没敢说出来。
接下里是疯狂的掠夺,一寸一缕,似要攫取她的所有。
如果可以,她多想就这样死去。
那样就不知道他是这样的面目可憎,记忆仍停留在当初东宫的温暖里:
宫人小心翼翼扶着太子妃苏如缘朝内殿走去,所到之处,但见大红的喜字贴满了东宫的每一处角落,夺目,惹眼。
菖蒲很不喜欢满目的红,觉得触目惊心。
苏如缘过门槛时,她忙上前搀扶:“太子妃小心脚下。”
虽没有看见苏如缘的表情,但是能感觉到她对这一细微的举止感到满意。
其实做事,不是看说得多好听,而是细节取决成败。
菖蒲已经料到自己引起了苏如缘的注意。
果然,待苏如缘在新床上坐下来后,便问:“刚才是谁扶的我?”
菖蒲跪下来,双手伏地:“回太子妃的话,是奴婢。”
“你叫什么名字?”
显然,苏如缘刚来东宫,就想和这里的人处好关系。
“奴婢叫姓唐,叫菖蒲。”
“唐菖蒲?”隔着鸳鸯戏水的红盖头,苏如缘隐隐约约看见一个人影,“你在东宫多久了?”
“回太子妃的话,奴婢也是今天新来的。皇后娘娘说往后太子妃住进东宫,唯恐人手不够,便将奴婢派过来。”
听说是新来的,又是皇后娘娘派她来的,苏如缘更是觉得是个可以借以利用在身边的人,她伸出手:“起来吧。”
菖蒲起来又欠了欠身:“谢太子妃。”
其实她和苏如缘的心思一样,也想借以太子妃长久留在东宫。
只等候了片刻,外面就传来“太子殿下小心”的说话声。
宫人跪了一地:“恭迎太子殿下。”
孙闻走进来,似是微醺。
所有的人大气不敢喘一声,菖蒲亦是恭谨地跪在边上。
孙闻走到她面前,停下来:“让太子妃等久了。”
苏如缘轻柔的声音:“殿下言重了。”
孙闻欲去掀开盖头,脚步一个不稳,踩到了菖蒲伏在地上的手指。
她吃痛不由喊了一声。
刹那间,她竭力将声音不发出来,却还是被孙闻听见了。
他低睨着她:“本宫踩到你了?”
菖蒲忙将手背在后面:“没……没有。”
踩到指节处,痛得脸色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