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辈。那唇脂可是娴妃送的?如若不是,又是谁送的?淑昭仪可知上面有毒?如若知,又为何将有毒的唇脂涂抹在口……
也不是过了有多久,解毒药喂下去了,淑昭仪的脸上也慢慢有了血色,赫辉的手都要抓僵了,淑昭仪终于张了张嘴,微微抬起眼皮看见了眼前的赫辉。
“林裕……”淑昭仪一张口就带着丝丝虚弱的道出了二字。
东林裕为赫辉的本名。
赫辉闪过一丝愕然,随即握紧了淑昭仪的手。
“我在。”
淑昭仪得到赫辉的答复,嘴角终于牵起了微笑,缓缓说到“孟婆叫我喝汤,我喝了三碗还是忘不掉你的脸,这已经是第四碗了,怎么越喝越清醒了……”
淑昭仪笑靥如花,不过是被秋霜打过的杜鹃,好看,却凄凉。
赫辉听闻此话,默默的攥紧了淑昭仪的手,将两只手一起捂在了胸口上,痴痴的望着淑昭仪。
“朕不放人,孟婆奈何。”
淑昭仪的眼睛一呆,紧接着听见床边心儿捂着嘴巴哭的声音,又慢慢转着眼睛环视了一周后,看见了清昔欢的脸。
“我……我没有……没有死……”淑昭仪又沉了沉神,终于缓过来,忙艰难的起身,对着赫辉礼拜。
“臣妾该死,不该唤陛下小名……”
淑昭仪一起身不要紧,身体太过虚弱反而直接跌进了赫辉的怀抱里。
“无妨,朕不怪,你醒了就好,就好。”赫辉凝望淑昭仪的眼睛,仿佛在里面看见了很久以前二人逃难的岁月。
那年匈奴来犯,作为人质的赫辉被邀请上南疆,当时位分还是美人的淑昭仪执意一同前往,南疆苦寒,匈奴的单于并不好待赫辉,二人在小寨子里受尽了苦,没了吃食,没了衣暖,屋漏偏逢连夜雨,赫辉还正不逢时的患了咳疾,是淑昭仪在大雪天走了几十里的山路找到了单于……用不堪的方式换取了二人过冬的物资与药。
那时候赫辉唤淑昭仪淑儿,淑昭仪唤赫辉林裕,以为就是这样贫贱夫妻一辈子。
大雪洋洋洒洒不断绝,小小的草屋子内,赫辉得知淑昭仪为了自己付出了身体,痛哭捶地,势要对淑昭仪好,定一生不负她。
淑昭仪只跪拜在赫辉面前,眼泪都是背着身流下去的,一边为赫辉煮药,一边柔声回复“臣妾不洁,陛下不如回了盛国就处死臣妾吧。”
那年淑昭仪背着赫辉熬药,咕嘟咕嘟的热气晕了满脸,气雾中淑昭仪不悲不喜,只安静的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