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的目光顺着他的脊椎一路向下,不出意料地发现了很多小伤口,甚至有被烟蒂烫伤的痕迹。在他的尾椎骨处有一块奇怪的疤痕,仿佛曾经刻上去过什么东西,又被刮掉了。
苏维情不自禁地伸手触上那块疤,大黄突然敏感地颤了一下,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推开苏维,迅速缩到墙角里将自己蜷成一团。
苏维看着他愣住了。
过了一会儿,大黄醒过神来,挣扎着爬了起来,表情很纠结:“医生……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我的身体好像不受大脑控制……”
苏维摇了摇头:“这是你下意识做出的自我保护罢了。好了,没事了,你洗澡吧。”
他退出浴室关上门,灌了满满一杯冷水喝下去——他的欲望抬了头,但他并不对此抱有愧疚感。他喜欢男人,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而已。“
趁着大黄在洗澡的时候,苏维翻开笔记本,草草写上:路霄、大黄、忘记一段时间内自己做过什么……
最后,他将“人格分裂”四个字后面的问号划掉,并将这四个字圈了起来。
大黄洗完澡出来后,见苏维坐在客厅里,走上前在他面前蹲下,可怜兮兮地将下巴搁在他膝盖上。他似乎很喜欢用这样的动作对苏维撒娇,尽管苏维会嫌弃地说他真的将自己当成一条狗。
“医生,我很害怕。”
苏维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他湿漉漉的短发:“不用害怕,你会好起来的。现在告诉我,你是在哪里醒过来的?”
大黄说:“就是上次遇到医生的公园里。”
苏维若有所思地皱起了眉头:那个地点对于大黄必定有什么象征性的意义。
大黄接着说:“我刚才洗澡的时候一直在回想,我好像做了一个梦,可我不记得到底梦见了什么。”
梦是精神分析学派里非常重要的一个关键,弗洛伊德认为通过梦境几乎能发掘一切潜意识里的想法。
苏维并没有逼他回想,而是转身进书房拿了一本全新的笔记本交给他:“从现在开始,将这本笔记本放在你的床头。每天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在你忘记你的梦境之前,把它记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