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一天一夜没有回来,苏维一整日都心不在焉,然而工作还是要做,问题也总要解决。
送走了当天的访客之后,苏维来到书房中,疲惫地揉着太阳穴,从书架上抽下一本笔记本。
他思考着关于大黄的种种,在本子上写下杀人犯三字,又在后面打了个问号。随后,他又随手写下几个词语:逃走?意外?恢复记忆?
苏维的房子里并没有打斗或其他异常的痕迹,可以确定大黄是自己离开的。苏维也出去四处走访过,确定周围并未有发生交通事故等意外。
大黄在离开前看了自己的心理学相关书籍,苏维将那本他圈画过的《荣格自传》摊开,找出大黄圈画的相关语句:
“‘女人’在我心中引起的是一种固有的不可靠的感觉。而‘父亲’却意味着可靠和——没有权利。”
苏维反复品读着这句话。荣格是一位瑞典精神病学家,这本自传是他自我剖析一生的心理路程。大黄划出的那句话并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或发人深省的特点,最直观的解释便是这句话或许引起了大黄的共鸣。
苏维自言自语地喃喃:“难道是他受了什么刺激,想起了过去?”
想到此处,他翻出了杨少君留下的大黄的成长记录开始翻阅。
十分钟后,苏维换了件衬衫准备出门。他路过客厅的落地窗的时候,仿佛感觉有什么人在窗外看着他。他转头望过去,对面的窗口窗帘紧闭,而他家所在的楼层又是十楼,想必不会有人爬上来。
“错觉吧。”苏维摇了摇头,提着包出门了。
他驱车来到大黄过去的住处,向他的邻居们打探大黄过去的信息,也试图借此机会寻找大黄的下落。
那是一片老式住宅区,房子破旧,楼道漆黑阴冷,声控灯十盏里坏了六盏。显然,住在这里的居民条件并不怎么好。
苏维摁了大黄邻居的门铃,但他发现门铃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好改为摇晃老旧的铁门。
“你是警察?”他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后,大黄昔日的邻居,一个中年女人隔着铁门不信任地打量着他,不满地抱怨道:“你们这几天已经来过很多次了!”
苏维礼貌地掏出自己的名片:“我不是警察。我是大……路霄的心理医生。”
中年女人显然不喜欢和警察打交道,得知苏维是心理医生后态度缓和了很多,却还是没有打开铁门让他进来的意思:“你想问什么就快点,我还要去烧菜。”
苏维不动声色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