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询和秦晃俩差不多大,沈询只比秦晃大二十天,他们夫妻就当自己多了个儿子,养在身边,毕竟是镇国公寄予厚望的嫡长孙,左相哪敢送去庄子上让下人养,万一给养废了,他岂不有负镇国公府老夫人所托?
就这样,沈询更名改姓叫秦问。
秦晃秦问两同吃同住同启蒙。
半年后,花灯节,两孩子闹着要出府看花灯,左相就准了。
谁想到花灯会上,沈询被人认出来给抓了,他摸不清楚来人是敌是友,就说沈询是他儿子,他抓错人了,男子扣着沈询道,“别骗我,我知道沈小少爷就在你秦府,包藏罪犯,秦大人可知道是什么罪名?”
左相稳住心神道,“我知道,但他真的不是镇国公的孙儿。”
因为沈询被抓的时候,一直叫“爹,救我”,男子迟疑了。
那时候,秦晃躲在左相身后,他露了颗脑袋,男子看到了秦晃挂在脖子上的玉佩,那是镇国公府沈大少爷的随身玉佩,熟悉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来。
因为沈询和秦晃关系好,两人交换了贴身玉佩。
男子放了沈询,抓了秦晃,没多废话,直接就翻身上马了,对左相道,“秦大人高义,镇国公没看错人,但沈小少爷是镇国公府的人,我不能让他牵连到您,我带他去找他二叔。”
说完,不等左相说话,一夹马肚子就跑远了。
左相都听糊涂了,镇国公府二少爷早在镇国公府抄家灭族之前就战死沙场了,一箭穿心,被践踏成肉泥,这是许多将士亲眼所见,沈询哪来的二叔?
可那时候的左相还没有今日的权势,府里小厮有不少,可一个能打的都没有,根本就追不上男子。
从那天起,他就再没见过自己的儿子。
左相哽咽道,“我没想到晃儿被带走不过半个月,就流落到了黑水寨,这其中又发生了什么事?”
云三太太嘴快,问道,“那镇国公府二老爷呢,还活着呢?”
苏鸿山道,“要还活着,又怎么会让自己的侄儿落到黑水寨?”
左相看向苏鸿山,欲言又止。
许氏一直坐那儿没说话,这会儿也开口了,“这些年,苦了左相和左相夫人了。”
回想过去十几年,左相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他道,“倒也没那么苦,长子夭折的时候,我曾找大师算过,说我这辈子父子缘浅,儿子养在膝下,很难养大,晃儿三岁那年,我就想把他送到大昭寺寄养,只是内子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