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子怎么有那么点耳熟?
谢柏庭很快就想起来这一天是承安伯世子迎娶云葭过门的日子,难怪那天在城南小院她会那么诧异了,原来那天她过生辰。
谢柏庭揽着苏棠的腰,笑道,“等着为夫的礼物吧。”
苏棠看他,脱口一句,“那你要送我什么?”
谢柏庭嘴角一抽,而后含笑看着苏棠,苏棠脸又是一红,方才脸红是被亲出来的,这回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脸,才说保持神秘感,结果转过头就给忘了,有她这样的吗?
她能不能把保持神秘感那句收回来?
苏棠挣扎开,去了药房,谢柏庭则坐在书桌前琢磨送苏棠什么生辰礼物好。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送什么,和苏棠认识至今,苏棠从未表现过对什么特别的喜欢,除了治病救人......
他总不能在她过生辰当天,找一堆疑难杂症的病人给她治过瘾吧?
再说谢柔,南康郡主让太医照着贾大夫医治云葭的法子治谢柔,不出一个时辰,果然开始退烧了,不过到了傍晚,又反复了起来,这下,南康郡主是真的绝望了。
反复就意味着药方没用,为了这药方,她还搭进去了八千两!
吴妈妈弄丢了银票,不敢劝南康郡主去求王爷,是以她自己去了,彼时王爷正在天香院,和王妃一起用晚饭。
吴妈妈红着眼眶求王爷道,“王爷,您想办法请贾大夫入府治大姑娘吧,大姑娘真的命悬一线了。”
王爷眉头一皱,“不是用了贾大夫开的方子吗?”
“用了,可是不管用,”吴妈妈哽咽道。
王妃坐在一旁,几次欲言又止,她知道王爷久经沙场,见过太多将士死在他面前,他把生死看的很淡,淡到每次出征都会和她聊聊他万一要死在战场了之后的事,他是一点也不忌讳。
她也知道谢柔受惊之后,王爷只去看过一回,王妃觉得作为父亲,不该如此。
只是一个屋檐下住了二十年,王妃早摸透王爷的性子了,在他面前提任何事都行,唯独不能提南康郡主半个字,不然她就是自讨苦吃,王妃已经不记得王爷为她不经意提及南康郡主翻脸了多少回,早够她长记性了。
王妃觉得自己是瞎操心,王爷那么宠爱南康郡主,爱屋及乌,也不会不把大姑娘的生死当回事,难道她天香院的饭菜比去陪大姑娘还要重要?
这是不可能的事。
王妃安静的坐在一旁,半个字也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