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鹤祯清澈的眼眸变得深邃起来,眉心微微皱起,像是感动又像是无奈更多是心酸:“娘子,若我此生注定是要置身于风波中,你可愿陪我一起?”
他握着她的双手,目光灼灼,有些期盼。
苏云染却沉默了,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没有向往过轰轰烈烈。她这个人热爱生活也享受生活,她喜欢平静,并不喜欢喧嚣。
前世身边的朋友总说趁着年轻就要疯狂,再不疯狂就老了。可她却觉得人生何须疯狂,平平淡淡才是真。
她的沉默让梁鹤祯松开了手:“不必着急回答,等你想好再回答我。”
气氛好像在这一瞬间开始凝结起来,苏云染突然问:“相公,你明明也念过书,为什么不去考功名?”
在她看来梁鹤祯不仅识文断字,应该说是胸有文章,否者的话县令也不会看中他让他当师爷了。可这样的人不去考功名,而是甘愿在县衙当一个寂寂无名的师爷她真的有点想不通。
梁鹤祯转过头看她,目光里闪过一丝迟疑:“考取功名并不是唯一的出路。”
苏云染又不解了,这是个‘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世界,但凡是个男子谁不是削尖了脑袋想入仕途。可他偏说这不是唯一的出路,难道给县令当幕僚也是一条出路?
梁鹤祯没有跟她解释太多,入了镇子他直接送苏云染去了张府。
“怎么愁眉苦脸的,有心事?”复诊结束之后,徐离墨问到。
苏云染长叹一声:“听说北边要打仗了,没想到一打仗最受牵连的竟然是老百姓。税粮要增加,可今年的天气却一直是很干旱。”
徐离墨也已经听说了这件事:“朝廷定下的事情也不是我们小老百姓能改变的。怎么,你家税粮交不上吗?”
苏云染摇摇头,她空间里还有大把粮食,交是叫得上。她是有空间作弊,可其他人呢?交不上来又会怎么样?
徐离墨无奈道:“交不上倒也又折中的办法,要么抽丁要么兑银。当然,这事也不是那么绝对,主要还是要看战争当下的情况。缺人就补人,缺钱就补钱。你也别太担心了,要是税粮交不上去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别哭丧一张脸,不好看。”
苏云染莞尔一笑:“谁哭丧一张脸了?说正经的,张老爷最近的气色可是好了很多了,那这之后我可能要忙我的店铺就不经常过来了。”
徐离墨点点头:“看来都准备得差不多了?”
苏云染点点头:“嗯,过几天家具就能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