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庄稼人自己都顾不上,哪里还有那份闲钱救济别人呀?”
“就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叫什么心什么没力的。”
一个八九岁的小孩摇头晃脑道:“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一群人忙点头,其中一个大婶表情不悦道:“对对对,就是这话。鹤祯他媳妇呀,咱村也不富裕,你让大家都出钱是不是有点太强人所难了?这是你的家事,不好扯上大家吧?”
苏云染笑了,很赞同地点点头:“没错,这的确是我的家事。我本来也没想扯上大家的,这不是大家自个儿挤着头往上凑吗?姚婶,刚才不是你说得最感慨激昂吗?光说不练,可是假把式呢!”
苏云染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姚婶瘪瘪嘴,咕哝一句:“总比你见死不救的好,哪有这样做人子女的。”
来劲了,苏云染也不恼,看着还在地上撒泼打滚的王氏认真道:“我不管你们行不行,总之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里。要钱没有,但我可以医治弟弟的病。”
苏志培拿不定主意,便把目光投向了王氏,王氏冷哼一声:“苏云染啊苏云染,你的良心是真的被狗吃了吗?你会个屁的医术,你从小就又蠢又笨,你去治病怕是要治死你弟弟吧!”
围观的人又你一言我一语。的确,在这个时代会医术的女子简直是凤毛麟角,何况是她这么一个之前连村子都没出去过的小丫头。
苏云染又寻思着,那下河村后山的道观自从老道士死后便无人打理,他倒是有个徒弟但他时候他徒弟便云游四方了。
她要是非说自己的医术是跟老道学的,也不是不行,反正死无对证。至于老道那徒弟……鬼知道他时候才回来。
罢了,苏志培夫妇两不信就不信,任他们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得出她这一身医术何处得来。
这时候议论纷纷中有人大声道:“别说,她可能真的会医术!你们忘了,之前村里来了一个游方的郎中,她不是跟二条他娘吵起来了吗?”
被他这么一提醒,有人也想这事了:“是有这事,她就给二条他娘把了把脉,就看出二条娘病的不轻。”
苏云染一脸黑线,她好像没有直接说病的不轻吧?
议论声中有人轻咳一声走到了前头:“这怎么回事?大清早的,都挤在这看什么热闹?”
来的中年男人,留着一缕山羊胡,看起来倒是有几分老学究的味道。
“村长,梁二海他家的亲家来借钱,可梁家自己都欠了一屁股债,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