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把孤独的神剑,从未尝过何为热闹,何为人以人之间的交流和羁绊,如果也只是一知半解,可看见这忽然寂静无声的校园后,尝过这忽然之间的落差之后,好像立刻就明白了。
“走吧,老师开车送你回家。”
“哦。”
司延的话赤霄一向都是听的,所以他收拾了课桌上的东西,拿了一叠试卷和一个草稿本,装进书包里就跟在司延身后离开了。
离开学校之后,司延把车往孤儿院开。
一中在离市中心较远的开发区,而赤霄登记的孤儿院则需要穿过市中心绕到几乎被抛弃的老城区。
赤霄有点晕车,含着司延给的柠檬糖睡着了。
醒来时,人已经到了孤儿院外面。
这应该是赤霄第一次回‘家’,但他完全理解不到书上写的那些属于家的归属感和温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从后背冒上来的寒冷和恐惧。
有些记忆在脑海深处苏醒了。
他情不自禁地将双手攥成拳头,推门下了车。
“老师,就送到这里吧。”
司延面上笑容一僵,这是不打算让他进去?
他以为赤霄现在已经想开了,已经完全不是曾经那个自卑的自己,但是似乎内心深处还是存着一些他猜不透的想法。
司延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老师以前还没家访过,给我一次机会?”
“这又不算家,老师还是找个比较像家的地方去家访吧。”
说着,他拎着挎包走进了孤儿院。
赤霄刚进门,就看见几个三四岁的孩子趴在花坛里玩泥巴,一生都是脏兮兮的泥水,旁边的职工忙着玩手机,根本没时间搭理他们。
他也没多看一眼,挎着包上了楼。
院长从一楼出来,看见他时愣了一下。
“呀,池霄怎么突然回来了?不会是在学校里闯祸了吧?”
旁边的会计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他要是真会闯祸还挺好的,让学校开除了,赶紧出去打工去,这次突然回来干吗?要上大学了不会是回来要钱的吧?”
校长瞬间就像护犊子似的掐住自己的钱包:“我们可没义务供他念大学,让他自己折腾学费吧!”
大学学费跟九年义务教育那可是完全不同的等级,他们可是给不起。
“哎学生真是烧钱玩意儿,都不知道读那么多书有什么意义,我儿子念了大学的中学同学到最后还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