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万贯被魏大赶了出来,狼狈不敢的样子被所有的街坊领居看得正着,魏大见人都围上来看热闹,越发骂得起劲。
他也是要脸的,不说郑万贯看自己娘子的事,只骂郑万贯黑心烂脸,搅和杜若楠的生意,还压低他家的价钱。
周围人都是几代人住在一处的,互相家里做什么买卖,跟哪个大主顾关系好,互相都门清,也都知道魏大与杜若楠合伙的事情。
大家都佩服杜若楠小小一个女娘,却是个有胆识的,见郑万贯竟是来阻碍杜若楠的,全都对郑万贯没了好印象。
郑万贯在微县碰了一鼻子灰,回程的路上不住的骂魏大和微县的人,而骂得最多的却是杜若楠,心里是越发的恨她。
而杜良这边,明面上给郑万贯说了杜若楠的毛皮供货渠道,私底下自己却在附近几个县收上皮子来,偷偷开始了制作毛皮。
“不错不错!”
杜良手里摸着底下大师傅制作上来的毛皮,哈哈大笑起来。
“咱们的布坊里也是能供毛皮的了,眼看就要进入冬天,等天气冷起来,不愁这些毛皮卖不出去,这钱也不是她杜若楠一个人赚的了!”
大师傅李贵却立在旁边不住的撇嘴,就布坊出产的毛皮质量能跟杜记的比吗?
他心里清楚,杜良压低了价钱收上来的毛料自然是比不上杜记的毛皮的,更何况他们这些销制的师傅们,原本是做染布的,这突然间让他们来销制毛皮,他们也没那个技术啊!
没办法,赶鸭子上架,几个老师傅连夜又是问人又是翻书的,草草想了法子,将毛料销制了,这不才呈上来一块成品毛皮,这杜良就拍手称好,做起发财梦来。
李贵心里门清,却不开口说什么,触了杜良的霉头,他这饭碗也就保不住了,因此他笑着接话道
“没错没错,还是老爷想的法子好!咱们布坊一定能大赚一把,过个好年的!”
接着,杜良的私坊里开始大量生产毛皮,又学着杜若楠的法子,使了几个街头小儿宣传广告,毛皮定的价钱还比杜记的毛皮低一两银子。
很多原本想买杜记毛皮的人,因为实在出不起价钱,没买上,见杜良的布坊了也推出毛皮来,看着也是不错的样子,纷纷前来购买。
一下子杜良赚得盆满钵满,正笑嘻嘻搂了女妓作乐的时候,却被自己伙计一脸着急的从青楼里拉了出来。
“老爷不好了,客人都来布坊里闹事了!”
原来那皮毛确实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