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想一睹芳容呢!”
“我这么说,那可是有凭据的,”鸢歌坐直了身体,面向沈嬷嬷,“嬷嬷,方才我们在外面,那公子一心护着我们小姐!我们小姐一出来募捐银钱,他便站出来拆穿那害人精的骗局!后面还特特跑来,叮嘱我们小姐。”
“小姐聪敏,见识广博,只不过这人心难测,出门在外,有道是财不外露。”鸢歌努力学着苏之钰的腔调语气,“小姐心善,日后也需谨慎行事。”
少女眼含情愫,看得沈嬷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沉吟着开口:“民妇觉得这话没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这话里话外,不就是一个意思:傻孩子,别叫人骗钱了。
鸢歌重重点头,声音加重:“是呀,说得很有道理,我们小姐自然是冰雪聪明、仁爱善良!他这么说,说明他也看在眼里了。我们小姐这样好,能有几个人不喜欢?”
“鸢歌你……你言重了。”林敏来脸上浮现出羞赧,但到底不否认鸢歌的论断。
“更何况,当时受骗的人那么多,缘何他偏偏挑我们小姐来叮嘱?那便是是说在他心里,我们小姐同其他人都不一样。他格外看重我们小姐。”
“哎呀鸢歌,你切莫讲下去了,我,我可要羞死了!”林敏来脸颊绯红,眼中一泓脉脉秋波。
沈嬷嬷不知说什么好,她想了想林敏来鼓鼓囊囊的钱袋,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善良天真的富家小姐,出手格外阔绰,却被骗子诓骗,任谁遇见了,都想叮嘱两句啊?
你可长点心吧!
——连沈嬷嬷都想这么说上一句,可看到林敏来一脸春心萌动,而甚得林敏来心的丫鬟鸢歌还在旁边煽风点火,沈嬷嬷沉默了。
罢了罢了,谁不是从小姑娘过来的,都有胡思乱想的时候,但也总会明白,极可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小姑娘家家面皮薄,不好当面拆穿。再说那个陌生郎君,同林敏来这个深闺小姐,也极难再有来往。
沈嬷嬷左右想过,觉得这事尚无苗头,不必小题大做。
不想这一路上,那鸢歌动不动就掀起车帘,悄咪咪往外探看,然后在车厢内小声呼喊:“小姐,他还跟着呢!都跟了一路了,跟得上咱们的马车,少年人体力不错。”
“哎,他好像有些体力不支了,他身边那个小厮,都要抢到他前头了,嚯,怎么会有这么做小厮的!这个郎君恐怕也不是什么名门贵子……”
鸢歌瞧见林敏来脸上神色不虞,连忙改口:“也可能是我瞧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