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张山话锋一转道,“再者说啦,团长,您说您好歹也是三十来岁的人啦,那方面的要求也不能太高。人高院长条件算不错的啦,说话声音细,文化水平又高,还是干部,关键是人家长得还好看。不是我吹牛,把咱们师所有女兵轮流过遍筛子,都找不到第二个啦。您说这上赶着求都求不来的美事儿,轮到您这儿您倒往外推。说句不好听的,你咋还得了便宜还卖乖了呢?”
杨龙菲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脸色看着张山:“我说你有完没完啦?老子培养你干这个副团长,是让你来保媒拉纤的?还做起老子的思想教育工作来啦?到底有什么事找我?要是没事儿赶紧滚蛋,把老子惹烦了看我不踢你小兔崽子……”
张山只好作罢,就坡下驴道明了此番的来意:“行行行,您别生气,我不提啦……团长,有件事儿我得跟你通个气,今天89团团长铁海川可能要到医院里来看你,你……”
“铁海川来看我?这小子可是个典型的‘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的主儿,他怎么想到来医院看我啦?是不是你们又给老子惹这么事儿啦?”杨龙菲对此感到有些蹊跷,于是问道。
张山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一字一句地艰难地嗫嚅道:“是出了点儿麻烦,不过也算不上啥大事儿,就是得需要您出面帮忙说说……”
杨龙菲冷笑着回应道:“你小子可不是个轻易服软的主儿,连你都认为是麻烦的事儿,看来真实情况要比你说得还要糟糕。要真那么容易解决,你自己处理不就得啦?还用得着人家来我这儿告状?快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老子丑话说在前头,究竟惹了什么事儿一五一十地全都说出来,我保证不发火。可要是等我从人家嘴里听到你还有事儿瞒着我不说,到时候可别怪我不给你机会!”
张山向杨龙菲做汇报的同时,铁海川和他的警卫副官简平上尉也已在通往二线医院的路上了。二人各骑着一匹通体雪白的军马,挥舞着手中的马鞭在晋西北的平原上驰骋着。很快两人便勒紧缰绳,胯下战马随即便停止了奔驰,马蹄在枯萎的草丛中踱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向眼前的一处高地。
简副官指向远处的一座相连的别院,说道:“团座,按照独立团提供的坐标来看,前面那几幢房子应该就是八路军129师的野战医院。”
铁海川从简副官那里要来望远镜,粗略地对那处距离自己五百多米外的几座别院进行了一番观察,院子里往来行人不止,大都穿着八路军灰布军装,除此之外还不乏有许多身穿白大褂、头戴燕尾帽的护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