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意思是……?”百草亦看向白晏珠所在的方向,好似想到了什么事情,却依旧疑惑不已。
“就是字面意思罢了,并不值得深究,我说过了,她不是傻子。”宗政华殊收回目光,冷冷地看了一眼旁边的百草说道。
若她没发现,便不会做那些事了。
她说——
他派人跟踪她。
很显然是察觉到百草的动作了。
另外——
她灭掉了香炉里的焚香。
很明显也感觉到那焚香不对劲了。
……
瞧着样子,那香炉里的香,确实是被灭掉的,而不是燃完了,因为他刚进去时,隐约听见了“嗤嗤”的声音,好似水浇在了碳火上一般。
而那个细微的声音的来源,正是案几上的香炉,那是被浇过水灭掉而发出来的声音,虽然已经变得很小很小的去了,但他对声音一向很敏感,不可能是听错了听岔了。
“那白姑娘可真是百年……啊呸不对,千……万年难得一遇的天才。”百草瘪瘪嘴说道。
“天才?”宗政华殊笑了笑,“她并非什么天才,只是聪明罢了。”
这世上,哪里有什么天才啊。
“这几天多注意一些,等到月圆之夜,就什么都知道了。”
真的什么都知道了吗?其实……他也不确定的,可以说,没有一丝把握。
他并不想伤害无关的人,害他的他会十倍百倍的还回去,但若是无关紧要的人,他并不想牵扯过多,不是因为心软,仅仅是因为嫌麻烦。
很多事情,也许并不复杂,但牵扯的多了,就会变的复杂了。
所以,他并没有采用百草的提议。
若真的取心头血炼药,白晏珠必死无疑,她死了不会损失什么,但是她是白骋的妹妹,这就很难说的准了。
白骋在战场上都极其护短,谁知道他对他妹妹是不起也护短呢?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殿下就是太善良了,一个伯爵府庶出的小姐而已……哪怕她现在飞上枝头变凤凰了,难道俞家还敢大张旗鼓地查、查到瑞云殿来?”百草鼓了鼓腮帮子,很是不解——
殿下什么时候,这么优柔寡断了。
宗政华殊瞥一眼百草,笑了笑,没有说话。
百草怎么想,他无所谓。
他,从来都是这般啊。百草也不再说什么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