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有良心!”
白晏珠看着俞南深差人请来的大夫,一时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只觉得自己每每在他面前丢脸出糗,他都是一副漠不关心、袖手旁观的样子。
脑海中无意间闪现出那天傍晚,俞南深驾马朝她走来的场景,当时还觉得有一丝温存,如今细想来,倘若她不会骑马,又或者是不敢上马,他多半会扔下自己不管。
这次似乎做的更过分些,这是先给一巴掌,再发一块糖么?总觉得怪怪的。
任由那个长胡子的大夫给自己针灸、上药,白晏珠看着窗外的飘雪,净想着有的没的事。
“姑娘,这几天莫用这只手拿重物,也别碰凉水,几日就能好。”
大夫提起要箱子,嘱咐道。
白晏珠点了点头,道一句知道,就让云菽把人送走了。
她现在,就等着明天白巧璎来。
“小姐,你何必惹殿下不高兴呢?还弄得一身伤,明日三小姐过来见着,还不得乐翻天?”云宝一边帮白晏珠梳理着头发,一边说道。
“容她乐去,我可不在乎。”
她在乎的是,明天过后三弄庭门口那两个侍卫能不能撤掉。俞南深在走之前说以后再谈,便不是绝无可能,只要有一线机会,她都会想办法抓住。
大费周章把人请来,事还是没办漂亮,早知如此,干嘛要磨磨唧唧的,分明感觉他过来也是有事要谈,他却耐着性子一直等到最后,愣是没开口。
白晏珠摇摇头,实在搞不懂。
云宝跟着无奈地摇摇头,她家小姐什么时候这么不管不顾了,以前可是万事都要压正房三小姐一头,如今却愿意任她嘲笑,这得是多无奈多堕落啊。
想到这里,云宝不禁猛地点头,是了,她家小姐颓废了!
见状,白晏珠伸手捧住云宝的脸,把脸扭过来仔细斟酌一番,“你这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莫非脖子有问题?”
……
“殿下,白将军来信。”
清疏阁书房内,子昭从衣襟里取出一支裹成一圈的纸条递过去,信件的内容他没看过,但总军鸽传来的,且直接传到俞南深这里,不多想,也知道事情不简单,若非因为这,他也不会匆忙去三弄庭寻俞南深。
俞南深接过纸条,面色凝重。
华胤戚和十二年阴历十月左右,南钥国蠢蠢欲动,筹谋着一场叛乱,算算日子,这个时间白骋也该察觉到了。
这场叛乱戚和十三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