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与一个银色的熨斗,还有一个小醋瓶子。
那条裙子固然是今日被搞脏了的那条紫色的缎裙,那个银熨斗,也是当初迎春出嫁时,从紫菱洲带来的那一个。
棋局一见旧物,愣了一下。
“我们姑娘说,务必请奶奶一个时辰内弄好,她在那边等着呢。”小丫头说道。
棋局不情不愿的哼了一声,然后将那几件物件接了过来。
“她这样说话?她还支使奶奶给她做活啦?”喜安在里面听了,故意大声的冷笑道。
“我们姑娘说,这裙子是奶奶弄脏的——”那小丫头说道。
“算了,拿进来罢。”迎春打断了她的话。
她实在是不想跟连星一般计较,更是不想这条裙子就这般毁了。
棋局闻言,看了那丫头一眼,然后便将门一关,这才走了进来。
“奶奶脾性真好,所以以前园子里那些老妈子们才会欺负奶奶。”棋局还是略有不悦的说道。
“好啦,快去帮我倒盆水来。”迎春笑嘻嘻的说道。
棋局将水打来,迎春便先是拿过白醋,倒了一些在盆里,然后将那裙子污脏了的一角放进去浸泡,也不敢揉搓,只是时不时晃动一下盆子,这般来回数次,又换了一盆醋水,再这般重复,几次下来,那群角的泥污便尽数泡出,但那艳丽的紫色,却不掉一丝。
然后迎春将裙子那一角从盆子取出,也不拧,只是平铺在草纸上,待草纸湿透,又换一张,这般又重复了几次,那一块地方半干了,这才重新喷上水,开始拿那银熨斗烫熨。
迎春这般一遍又一遍,折腾了近两个时辰,这才把那条裙子清理的宛若新做好的一样。
“奶奶脾气真好,她一个奶奶带来的陪房,竟然让奶奶做这些事情,实在是没有天理。”棋局此刻还是很不服气。
“傻丫头,我们二月春接了她的单子,她就是我们的客人,再说了,我也是实在心疼这条裙子,至于穿谁身上,我才不管。”迎春望着被修复得毫无痕迹的裙子,心情大好。
“唉。”喜安无可奈何的望着迎春笑了笑,然后将这条裙子叠好给那边送去了不表。
第二日,迎春照常白日里去二月春,忙到晚间方回,眼看天气转凉了,太太小姐们都要做换季的衣裳,因此这店里也是益发的忙碌了。
只是她这边风平浪静,满福却是实在按耐不住,迎春给连星修补裳子这事,第二天便满府皆知,满府知晓了,一肚子气不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