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心啊。”迎春皱着眉头道。
这时,小柳儿见上午那位家仆又来了,只得迎了上去。
宋明下了马,冷眼斜看了小柳儿一眼,也不理她,自己径直走到柜台后面在盘点记账的张全,将手里的那个包袱扔在桌子上,然后冷冷的对张全道:“这是料子,我们老爷说,一定要在二十天内拿到裳子,因为他下个月就要出远门了,这点钱是给你们那位什么先生的辛苦费,让她多给操劳操劳,衣服拿到以后,若我家连星夫人满意,还有重筹。”说罢,又将一个小荷包扔在了柜台上,发出沉沉的闷响。
张全倒是在中午听迎春小柳说过此事,此刻见宋明这一番话说得貌似礼貌,却又透着跋扈,皱眉看了他两眼,然后道:“这事我也做不了主,我去问一下李先生。”然后便提着那个包袱并那个沉甸甸的小荷包走进了里屋。
“上午来的那位大哥,一定要先生给他家夫人做裳子,然后给了我这个。”张全边说边将那个包袱并那个小荷包递给了迎春。
“哼,她算哪门子夫人。”喜安冷冷的道。
迎春倒是没有说啥,她先打开了那个荷包,却见里面装了两个金锞子,每个有鸡蛋那么大,原来却是五两一个的元宝。
金灿灿的元宝瞬间照亮了迎春的双眼,她看了喜安一眼,又看了张全一眼,没有说话,然后又默默的打开了那个包袱。
这包袱一打开,迎春便是轻轻倒吸了一口气。
但见一条散发着紫色宝石般光泽的缎子,静静的躺在那里。
“真美啊!”喜安忍不住也惊叹了起来。
“这种颜色,老夫我干这行将近五十年了,也极少能见到啊!”张全也低声惊叹。
迎春紧紧的盯着眼前这块料子,目光都难以移开。
“这料子,一定很值钱罢!”喜安低声问道。
“这极品的丝缎固然难得,但跟这颜色比起来,就不算什么了,”张全伸手轻轻摸了一下这块布料:“这种颜色,只有海外腓尼国才有,据说是从那边海滩上一种极为稀有的海螺上提取,每年会有少量进贡给朝廷,但即便宫里面,怕也难见着,你们看那些达官贵人,有条这样颜色的腰带,汗巾,就很了不得了,哪舍得用来做衣裳。”
“这块料子,如果落在别的衣局,怕就给糟蹋了,”迎春笑了起来,她望了望着块料子,又望了望那两个金灿灿的元宝,微笑着道:“既然这般,我就接下这活罢。张先生,您出去就跟他说,柳儿明日去他府上给那位夫人量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