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盹。
不晓得过了多久,车帘被揭开,阳光射了进来。
“到了么?”迎春迷迷糊糊半睁着眼睛问。
“还早呢。”耳边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迎春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却见孙绍祖从窗外递了一个水囊进来。
迎春此时嗓子确实又干又燥,正要伸手去拿,又猛地将手收了回来。
“谢谢了,我不渴。”迎春说罢,继续闭上了眼睛假寐。哼,搅人清梦。
孙绍祖看了迎春一眼,便也不再言语,将水囊收回挂在了马鞍上。
这般又行驶了半个来时辰,天气益发的热了起来,迎春从睡梦中醒来,但觉脖子下面渗出了一圈微微的汗液,嗓子里面也是又干又渴,十分难受,于是她坐正了身子,轻轻咳了一声清了一下嗓子。
“怎么还没到。”她沙哑着嗓子问喜安。
“估计快了罢。”喜安便拿绢子替迎春拭去额头与脖子下的汗珠,一边回答道,声音也有些干哑。
这时,孙绍祖骑着马匹再次出现在了窗外。
他一言不发,再次将一个水囊递了进来。
“谢谢了。”迎春面上依旧挂着疏离的微笑,眼睛也不看他,只望着前方紧闭的车门。
“这是专门替你准备的。”孙绍祖耐下性子说道。这言下之意,就是他没有碰过这水囊。
“不必了。”迎春依旧微笑着看着那扇漆着桐油的榆木车门。
“哼!”孙绍祖恼怒的看了贾迎春一眼,然后将手里的水囊朝车内一抛,手里的缰绳一甩,他身下那匹马便如野马脱缰般的飞快朝前冲了出去。
那袋水囊倒是不偏不倚的,正好落在了迎春怀里,迎春一脸嫌弃的拎起水囊上的绑带,将那水囊送到了喜安手里。
“你要渴就喝罢。”迎春说道。
喜安此刻虽然也渴的要死,但迎春不喝,她哪敢打开了喝,于是也只得硬忍着。
她二人就这般,在干渴难耐中,终于到达了承恩寺。
迎春一下车,这香火的味道便扑鼻而来,她抬头一看,便见眼前漆着朱漆的红色大门与远处金碧辉煌的寺庙屋顶。
这次上香规模宏大,但寺院倒也安排得井井有条,已是专门辟出了几处庭院供这些老爷夫人们休歇等候,仆从们则在另外一处地方安置,然后另有专人协调各位夫人的进香时间。
是以迎春刚下车,便有一个小沙弥来将迎春与孙绍祖带至一间客厅里,这厅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