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沉沉。
她只觉得闷热异常,就连扇子扇出的风也带着燥人的闷热,不由得便心生烦躁,伸手端起了碗浅浅的喝了一口忽然听到一个高高的声音响起:“万岁爷驾到!”一口水匆忙便咽了下去,手忙脚乱地走到妆台前,那只白猫正慵懒地卧在那小几上斜睨着她,身边的红梨急忙拿出镜奁里的头饰想给她戴上,可已经来不及了,纯嫔胡乱的端照了一下便匆忙奔到门前去迎驾,弘历着了件石青的缎绣十二章纹的常服,身后只跟了几个贴身的太监,缓缓地向她走来。
纯嫔喜不自胜,唇边不由自主的便扬起一抹笑意,见弘历走进屋子里坐了下来,便走至他跟前,请了个安:“臣妾恭请皇上圣安。”未听到弘历叫她起身的话,她便站了起来依到弘历跟前,露出一个艳丽的笑容:“万岁爷怎么这时过来了?臣妾蓬头垢面的,只恐叫万岁爷看笑话了。”
弘历却不说话,只冷冷的瞧着她,那眼神竟叫她在三九伏天生出一种彻骨的寒意来。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却听弘历说:“你进宫也不是一两日了,竟连这点规矩也没有?朕可有说叫你起来?”
纯嫔脸色霎时变得铁青一片,她惶恐地看着弘历,跪在地上嗫嚅着说:“是臣妾逾越了,还请皇上恕罪。”
弘历定定地望着她,纯嫔却是头也不敢抬,那本来卧在茶几上的白猫却忽然叫了一声跳到桌子上来,逡巡到弘历的手边,纯嫔听到猫的叫声心中只觉不安,夏日里猫儿本就极易烦躁动怒,她这只猫更是时常抓伤人,便是她自己也被猫抓伤过一次,不由得心中担忧,忙起身到弘历身边,那白猫见她走过来似是更加兴奋,激动地扑到弘历的手臂上,弘历猛然一惊,挥手便将那白猫甩到地上,明黄的翻袖上却已经被白猫抓破,好在并未伤到手臂,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纯嫔来不及阻挡,惊叫一声:“万岁爷!”
守在门外的小六子见这情形也忙奔了过来,见皇帝的手臂并未受伤方舒了口气,低声道:“万岁爷可是惊到了?”
弘历却并未回答他,目光落到纯嫔身上,凝声道:“朕早就下过禁令这宫里不许养猫,你这猫是哪儿来的?”
纯嫔哑然失色,嗫嚅道:“这是……是臣妾家兄送给臣妾解闷的……”
“你入宫以来学的规矩只怕都忘了,竟敢违反禁令?你去万佛寺待上一个月,把《清宫诫》抄上一百遍。看你能否记住!”
“还有这畜生……”弘历的目光缓缓在那白猫身上巡视了一翻,冷声道:“给朕丢出去!”
小六子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