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道相思苦滋味,谁言恨事本天成。心坚何惧无情雨,魂断岂堪憔悴风。梦里月圆香雾绕,云端花好紫烟轻。无缘今世成相许,或待重逢任死生。
春日里的雨来的急,去的也快,第二日一早太阳便隔着薄雾疏疏落落地照落下来。
园子里的茉莉,庭中的白玉兰花依稀带着晶莹剔透的水珠,只不知是清晨的露珠还是夜间未凝的雨水。
雅园的小厨房,秦汉等几个人正忙碌地准备着早膳。
秋若轻轻地走了进来,进了厨房倒不似平时与秦汉说话取闹,只安安静静地坐在桌子前,闷闷地喝着茶。
彭朋使了个眼色,秦汉放下手上的活,坐到秋若身旁问道:“怎么了?大清早的,为何愁眉苦脸的?”
秋若抬眸凝望着他,却迟迟没有说话,秦汉无端地便升起些不安来,又问,“出什么事了?”
“素依她……她……”秋若吞吞吐吐犹豫了半响,只不知该如何开口。
秦汉的心一点一点的悬了起来,紧紧地纠在了一起,只听秋若说了句,“她昨儿……”话未说完便见吴书来走了进来。忙起身迎了他,吴书来懒洋洋地扫了眼小厨房的陈设说:“今儿的早膳多备一副碗筷。”
秦汉颔首应承,吴书来转身走出了屋子,末了又回头说道,“今后主子的膳食一律备着两人份,还有秋若,素依姑娘喜欢吃什么想必你最清楚,你与秦汉说说。”
秋若回道:“是。”
吴书来方满意的走了。
秋若抬首瞧了瞧秦汉,只见他一脸的难以置信,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吴书来离去的方向。秋若叹了口气,“我也是今儿清晨才知道,素依昨儿自去给主子换药便再没有回她自己的屋子。自从吴公公叫素依搬去了雅韵的隔间我便觉得不妥,却没曾想会变成这个样子。”
秦汉呆滞片刻回过头来,对着秋若笑了笑,说:“这样也好,总好过做一个宫女整日里伺候别人。”垂在身侧的手却微微颤抖,他不着痕迹地将手背在了身后。
秋若却笑不出来,轻声说道:“素依不是那种攀龙附凤的女子,她也不稀罕被人伺候,她想要的只是安安静静地出宫做一个平凡的女子。”
秦汉垂了垂眼眸,他又何尝不知,她在御膳房待了一年与他朝夕相处,她是怎样的人他最清楚不过,可是命运弄人,她这一生只怕再也出不了皇宫这个牢笼了。
“可怜顾公子昨夜淋了一夜的雨,现在还没醒呢。”秋若低低嗟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