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有一处阁楼,那阁楼却笼罩在一片灰暗之中,显然已经许久无人打理,有颓败之感。
“这园子看起来挺大的啊!”杏儿一面走一面打量着园子。
“是啊。”光她们进门便瞧见了几处亭台楼阁,这园子竟然还有小桥流水,显然不是一般的园子。
“这里的布局倒是精巧,山石亭台,错落有致,竟然还有曲水流觞,颇具雅致,只是不知道这园子为何会颓败至此?”素依见这么好的园子竟然如此颓废,不由得心中凄然。
“鬼知道啊!”杏儿答了一句。忽然又笑道,“指不定就是闹鬼呢!”
素依摇了摇头,走到桥边,见水中飘荡着些许落花,低声吟到:“未随流落水边花,且作飘零泥上絮。镜中已觉星星误,人不负春春自负。”
“你在嘀咕什么呀?”杏儿从未读过书,一时不明白她的意思。
“没什么。我们回去吧!这园子景致虽好,却不便久留,免得留人诟病。”
“恩,好吧。以后得空咱们再过来。”
说话间,两个绰约娉婷的身姿便已走出园子。
一个雕栏玉砌的阁楼此时却忽然开了窗子,露出一张模糊的清俊面孔,只一双如星星般闪耀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那离去的身影。
夜里,素依辗转反侧却难以成眠,白日里理事姑姑的那些话让她心中千回百转,五味陈杂。
父亲沈卫忠任职礼部尚书,这原本是件极好的事,可却被人陷害,身陷科考舞弊案,皇上对科考向来审查严厉,此案一出,虽证据未凿,可圣上却下了旨,将父亲关押了起来,而她也被送入辛者库服役。她人在辛者库帮不上什么忙,只愿他能在外帮衬着父亲,可听白日里姑姑那意思,父亲的事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希望了。母亲去的早,父亲待她如珠如宝,现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心中怎么会不难受?
兀自想着,冰凉的泪珠便顺着眼角落了下来,她伸出一只手去拭眼角的泪滴,却注意到手腕上的碧玉镯子,镯子碧绿通透,在深夜发出清冷的光芒,一如那人清冷的声音,“素依,我一定不会让你受苦的!”她是在受苦吗?应该是吧?可比起父亲的牢狱之灾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素依翻来覆去,却终是睡不着,起身看到杏儿一脸香甜的睡容,露出一抹苦笑,为何她就不能有杏儿那样简单明亮的心思呢?
打开一扇窗,凉风便吹了进来,一如这薄凉的夜,月光柔和的洒在她身上,却带不走她心中的阴霾,院子里树影婆娑,如梦如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