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接悦言姐的话,自然知道她口中的他是谁?
悦言姐接了个电话,孩子发烧,我让她赶紧回去。
走出校园,抬头看看天,之前还是落日斜晖,现在乌云密布在头顶,沉沉地笼罩城市,压抑着人透不过气来。
天气预报说今天会下雨,白天一直没有动静,盼了一天,a市确实需要一场大雨,太热了,没想到这会变了脸。
天空瞬间暗了下来,低沉的像是要压到地面上来。
路上行人脚步匆匆,我不紧不慢地走在马路上,恍恍惚惚的,就算在人群中依然孤独,心终究还是疼了,原来不是不在乎。
原来,那些所谓忘掉一切的话,真的只是说说而已。
一个人迷迷糊糊的朝着反方向走了十几分钟,这才发现自己走错了路。
这里离我家还有段距离,只能打车。
走到站台,伸手挥挥,很快有出租车停下了,不过一对小情侣更快的抢在我前面上去了。
我下台阶的时候一个趔趄,退了几步,险些跌倒。
终于打到一辆车,车子缓慢地行驶着,交通十年如一日,还是堵。
我不明白,每天那么多的分手,离散在这个城市上演着,那么多人离开,为什么这个城市的人数只增不减?
车子在小区门外停下,这段路不好走,房东阿姨上个月来告诉我说,让我们得赶快找房子搬走,这里马上要拆迁了。
那边的房子马上装好了就可以搬出去了,现在这里就剩几家钉子户了。
打开门时,房间的灯亮着,我妈在客厅里一针一线的织着毛衣,我知道她这是给陈志文织的,其实我很想告诉她,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穿织的毛衣了。
可是这画面太温馨了,我不忍打断他。
我脱下鞋子,从玻璃里看到自己此时狼狈不堪。
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一双眼睛大而无神,头发湿淋淋的,有的黏在脸上,衣服皱皱的贴在身上,身上还在不断的滴水,简直像个水鬼。
“怎么淋成这样,以后下雨就打车回来,淋成这样会感冒的!”
“我知道了,我先去洗个热水澡!”
“赶紧去!我给你拿换洗衣服!”
我就这样一步一步地走到浴室,身后留下了一串的水印。
浴室里热气蒸腾,镜子里我的面容很快变得模糊,接着不见。
我把水开到最大,连我自己也分不清这是水声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