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昏睡期间多出来的锁链,也是老面孔了,每次落在修士联盟这帮人手上,醒来手上都会多这么一个东西,她是解了又戴,戴了又解,乍一看见还有点亲切。
“别激动,我没打算跑,我现在修为尽失,和你硬碰硬,吃亏的是我,我何苦呢?”
“……”
白灼谨记着孟长岭的叮嘱,没有接话,持剑在手,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对此,东无笙也不甚在意。
她兀自在靠近牢门的地上盘腿坐下,看着牢门外的白灼,面带微笑,“白虎妖……你是虎妖族新上任的那位少族长吧?是叫……白灼?”
白灼:“……”
白灼仍不理会。
“别紧张。”
罗刹女微微偏头微笑,笑起来的时候完全不像是个杀人如麻的女魔头,肌肤白净,脸上稍稍带了点婴儿肥,一双火红的眼眸里眸光沉静,就像是个寻常的体面人家未出阁的大小姐,恬静温和,“我当然也不想在牢里呆一辈子,我们可以商量商量,做个交易嘛。”
然而顶着这样一张笑脸,说出来的话却让白灼心情一紧。
“我和你这种女魔头没什么可商量的。”
罗刹女像是听了一个有趣的笑话,低低地笑了一声,“别急着拒绝,你就不想知道六百年前虎妖族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六百年前……
白灼没说话,捏着灵器的手指暗暗收紧。
六百年前,他四百岁,大约也就相当于人类八岁,有人暗中在虎妖族的领地布置了一个覆盖整个部落的天雷阵,法阵发动的时候,正是夜深人静众人静修之时,逃出来的族人不到五成,逃出来的人里还有一半经脉受损,此生修炼难有长进。
他的父母也双双葬身在那场灾难中。
自那以后,失去了唯一一位圣级强者的虎妖族在妖界的势力日渐衰落,曾经的十大妖族之一,现在连吃素的兔妖都敢和他们叫板了。
“我自己会查清楚,不需要你来告诉我。”
罗刹女似乎早料到这样的回答,垂下眼帘,嘴角微微带起一丝笑意,“年轻人有干劲是好事,不过,你真的觉得自己能和整个修仙界对抗吗?”
白灼眉头一皱,“你什么意思?”
“如果我说,六百年前虎妖族遭遇的那一切,是整个修仙界共同谋划的呢?”
罗刹女把手肘支在膝盖上,眼睛望着白灼,神情仿佛是在欣赏一幅有趣的壁画,“在那些个老怪物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