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这十年间就当她不存在一样,别说去看她一眼,就连封道歉的信也不写!
“废话!若不是因为她我能落到如此下场?你是不是也没想到我竟然还能从北疆活着回来?现在看我对你有用了,又装模作样帮我一把,你的演技道还真是不错!”
“我只是把本来就该属于你的东西还给你,”他依旧平静的说,“至于你说的那个人,十年前是她咎由自取。”
“韩凌霄!你得气死我!”
“教主大人!”凌木不知何时也来到了他们身后,手里还揣着金丝凤袍。
“你走开!我没心情宣什么破誓!”穆梓莘朝他就是一声狮吼。
“大人,典礼已经结束了,因为您擅自离场,所以已由少主大人代为宣誓。现在天色已晚,外面天气寒凉,还请您先跟属下回去,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咱们回殿再讲。”凌木脸上带着慈父般的笑容,却又隐隐透出了几分尴尬和歉意,他努力像哄小孩一般温柔地说出这番话。
穆梓莘感到眼睛一阵酸胀,她猛地抽了一下鼻子,袖子飞快地扫了一下眼睛。
“你们都是好人!就我心胸狭小!就我不讲道理!全都是我的错!我活该被流放十年!”
说着泪水又一次倾泻而出,她再也忍不住,转过身一手挡在了眼上。突然,她感到自己被一件厚厚的衣服从头到脚裹住,又被人横身抱了起来。她有些惊讶地看着韩凌霄,但他却丝毫不给她挣扎的机会。
“有什么委屈,回去再说!”他没有看她,声音清冷而又容不得半分商量,和刚刚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穆梓莘身上仅穿一件单薄的红裙,而她又一直赤裸着双足,早已冻得周身麻木,双脚红肿,蜷缩在温暖的金丝玉袍中只觉得浑身瘫软无力,她见自己这副德行也打不过他,心中不禁暗恨自己竟然如此不争气,现在连最后的尊严都没有了!虽然十分不甘,但奈何一天的折腾使得她筋疲力竭,意识也渐渐模糊……
仿佛刚过了几秒钟,穆梓莘猛然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躺在了床上,身上的红裙也早已换成了睡裙,她慌忙坐起身来,却一眼瞅见了床旁正襟危坐的颜卿。
“您可算醒了。”颜卿见她没事,肃穆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安心的笑容。
穆梓莘不可思议地看着窗外,她明明记得自己也就闭目了几秒,再睁眼时竟然已经躺在了床上!还黑天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坚定地认为一定是韩凌霄给她下了什么迷魂鬼药!
“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