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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落脚,周围的环境、景物都不经相同,天色气候也都不一,但总有些东西是恒定不变的,之前梅望晨循着声音找到了第一间茅屋,如今走到三十来步,他基本上又确定了一个方向。
气味。
无论是沙漠中动物尸体腐烂的味道,还是小城酒馆飘出的酒香,每步每处,总有一种气味隐隐约约的将他引向一个方向。
事物本质的规律往往都隐藏在其杂乱无章的外表之下,但只要能透过现象看到本质,那么问题自然就迎刃而解。
于是,没走多远,梅望晨又找到了第二间茅屋。
这次他没有敲门,直接将门推开。
一股热浪袭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咚咚咚”的硬物撞击声。
他不知不觉中来到了一间铁匠铺之中。
一个壮实的大汉,光着膀子,正背对着梅望晨抡着锤子,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打着铁,只是这声音听起来又跟普通的打铁声有些不太一样,有些沉闷。
他顺着声音朝前看去,才发现原来那壮汉的手上拿着的并不是铁锤,而是一把木槌,与烧红热铁的撞击声自然是有些闷沉。
拿木槌打铁?
木头不会烧起来么?
再说这打得能有作用?
不过见识过拿脚写字的疯老头,再见到一个拿木槌打铁的傻汉子,在心理上,他倒是也能够接受的。
这隐山学院不会都是这么一群疯子吧......
红铁入水,“滋溜”一声,激起一阵水雾。
拿木槌打铁的汉子,慢慢转过身来,看了梅望晨一眼,然后径直走到不远的桌子旁坐下,倒了一大碗清水,却不急着喝,倒是像抿酒一样,小心翼翼的,及其小意的小口酌着。
“竹子。”那壮汉长着一张国字脸,声音也很中正。
梅望晨有了一次经验,这次自然也是知道如何去做,走到桌旁,对着国字脸的壮汉行了一礼,将绿竹双手递上。
国字脸壮汉拿着绿竹,眼睛在第一竹节上墨色的三横上扫了一下,倒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从怀中拿出与刚才那个老者差不多的一颗鹅卵石放到桌子上。
梅望晨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手指轻点石上,不多时,鹅卵石在昏暗的打铁铺内,散发出淡淡的微光。
国字脸的壮汉眼中并无悲喜,收起鹅卵石没有任何情绪的说道:“你去那边随便挑一样武器,然后过来攻击我,用全力,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