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龙虎山,一路上无非是夜宿晓行,饥餐渴饮的行情,非止一日的工夫,这一日,天交午时,楚平与水伶玉,二人携手踏入宁州府天露县地界。
才刚刚踏进天露县的城门楼子,便远远地瞧见离城门的不远处,在一处空旷的地面上,早早地搭起了一座擂台来,擂台的四周,被前来这里观瞧热闹的人们,给围了个水泄不通,大家伙,伸头探脚的,争相向前拥挤个不停。
有热闹可以瞧看,水伶玉自然是不肯轻易放过的,瞧了楚平一眼,微微一笑道:“楚平哥,你看,前面多热闹哇!不如,咱也一起跟过去瞧瞧去罢?”
不致于扫了水伶玉的兴,楚平心中纵使有些不情愿,却也只好勉强答应道:“那好罢!”
挤到人前来,细细一瞧,见擂台宛若戏台一般,约摸三丈见方,四周竖有二尺来高,汉白雕的围护栏杆,栏杆上套有彩绸缎子,红绿蓝样样皆有,倒是显得十分地耀眼≮擂台的最当中,挂有一块横匾,匾额上龙飞凤舞地题有“以武会友”四个烫金大字,笔劲雄浑有力,入木三分,令人好生叹服。擂台靠后,排着两张八仙桌子,桌子后面摆有七八来张的椅子,有几位像鸟样的人物端坐在前,交头接耳,相谈甚欢±子上面,铺有一张大红色的软丝绸子,上头摆有瓜果茶碟等什物,最引人注目的,当属摆放桌子中央的一个大瓷盘子,里面放满大大小小的银锭不等,粗略看来,少说也有千八百两的样子≮擂台的后面,摆有四排兵器架子,上面插挂着十八般兵刃,长短家伙什儿,那是一件不落,样样俱全〃下瞧看热闹的人,纷纷议论不止。
其中一位胡须皆已斑白,形容枯瘦,佝偻驼背的老者,连连摇了摇头,以他苍老的声音叹息道:“咳!咱活了这老大不小的年纪,也从来没有见到过,会像他马家这样子摆搭擂台的,摆明了是教不知情的人前来送死,好彰显他乾通武馆的威风嘛!”
“可不是咋的!”一位年纪较轻者附和道:“这姓马的,为了在人前显摆他自家的本领高强,手段高超,竟不惜摆局伤人性命,真是太残忍了!”
闻听二人讲出这番话语来,楚平心中顿觉一阵惊颤,暗思道:“奇怪?既然事先言明,是以武会友的,又何苦非要伤人性命不可的?莫非这其中,另有隐情不成?”
不多时,只闻听擂台之上,传来一声锣响,台下顿时变得鸦雀无声,纷纷翘首观瞧台上的动静』见坐在正中央的那位,站起身走到台前来,但见他生得身长一丈开外,膀阔腰圆,虎背熊腰,面上甚是凶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