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不是。
可这样的期盼,却只换来了一个冷淡的回应:“盖栋。”
太岁其实也不想这么冷淡,可他就是挨不住心里的那股别扭,一时间也没办法和颜悦色地对待冷月。
冷月脸上依然是公式化的笑容:“恩人的修为一定很高吧,恩人是哪里人士,师从何人?”
像这样打探太岁的底细,对于冷月来说只是例行公事而已。
太岁早就为此准备好的说辞:“很久没测修为了,从六七年前开始,天宗祠的门人就很少参与修为评级了。”
想当年,一介先生在与太岁的交手中差点被蹂成粑粑,从那以后,他就觉得海廷的驭气师评级没有任何意义,于是“不提倡”门下弟子参与评级,也“不提倡”大家佩戴腰牌。
掌门都“不提倡”了,门下弟子便自行放弃了参与评级的机会,也极少有人佩戴腰牌。
但这只限于他们没出山门的时候,一旦出了山门,该评级评级,该佩什么腰牌佩什么腰牌,绝不含糊。
毕竟那一块腰牌,可是他们吃饭的本钱啊,谁会和大富大贵过不去。
太岁没说自己是天宗祠门下弟子,作为小龙潭门人,谎称自己是别人的弟子,对宗门对祖师都是一种莫大的侮辱,像这样的忌讳太岁是绝对不会去碰的。他只是说,天宗祠的门人很少参与评级。
这样的话放在冷月耳朵里就是另外一层意思了,她立即认定,太岁就是天宗祠门人。
虽说太岁没有说自己是哪里人士,但在冷月看来,自打四十年前开始,天宗祠收的弟子,大多非富即贵,眼前这个人的来头肯定很大,要不然他年纪轻轻,也不会拥有秒杀百镇高手的实力,除了天宗祠的培养和自身努力,他的家族,一定也在他身上倾注了大量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