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沧起身,用手捶了捶昏沉的脑袋,哑着嗓门说道:“我这是……在哪里?”
没死么?那也该是被苏晔俘虏了吧。
李公公听得瑶沧如此说话,大吃一惊:“陛下,您现在在桑竹畔啊!”
“桑竹畔?”她疑惑。
是了,在桑竹畔发生的战斗,就近押往此处倒是符合常情。可是她明明记得全身都被刀剑所伤,尤其后背中的那箭直戳心脏,她应该……没机会活下来才是。
“苏晔在打什么鬼主意?”她皱眉,问道。
“苏……苏晔?”李公公愣了愣:“寿亲王未曾来过此处。皇上此言何意?”
很快,她便发现了不对劲。身上虽烫的吓人,可却是一处伤也没有,就像未曾参与过战斗一样。
急急问道:“现在是何时?我……朕为何在此?”
李公公与陈太医对视一眼,以为皇上烧得坏了脑子,眼中满是担忧:“陛下,现在到了该上早朝的时辰了。您昨夜在韩大郎君处饮酒,结果染了风寒,这一早便病了。”
她皱眉,询问道:“那韩清呢?”
“喊过老奴后,韩公子便去作画了。”李公公低头,算是见识到了这位韩公子的不怕死。
好吧,若经历的一切只是一场梦,那她无话可说。可梦中发生的事都是那么真实,每个人都有血有肉,清晰得吓人。这,也便是梦么?
恍神,好半天才从死亡与背叛的双重折磨中缓过劲儿来。想起未预料到的种种背叛,她眸光暗了暗,神色先寒了三分。半晌,冷声道:“为朕更衣。”
“皇上,可您这病……”李公公提醒道。
“无妨。”说是这么说,在下床的时候身子一软,差点跌了个趔趄。她咬咬牙,总算是适应了身体的状况,穿好衣服,上了轿辇。
“恭迎皇上!”听着这熟悉的恭迎声,瑶沧竟觉得分外亲切,竟有几分恍如隔世之感。
群臣禀报,多是哪哪有山匪,哪哪民风剽悍这等小事。这画面与梦中的进行重叠,恍惚间竟不知哪个才是梦境,哪个才是现实。若与梦中那般……裴珏该建议她去微服私访了。
望向裴珏。他脸上如初见那般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
想起他的温柔浅笑,瑶沧叹息。若经历的一切都只是梦而已,那他们俩,如今还未曾开始吧。
等了很久很久,裴珏始终站着,没有出声的意思。瑶沧揉了揉太阳穴,又等了会,见确实无人作声,便道:“今日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