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的恍惚。
也不知道尤冕最后如何了。
她着急继续往旁边看。
到了第三段,孤眠醒来,尤冕结契,偷偷修炼,而最后一张赫然又变成了一间洞府,谈墨惊讶地嘴巴微张,原来之前那一贫如洗的地方,竟是鱼莲原本的洞府么?
只是这差距未免也太大了!
曾经荒芜的住处变得金玉满堂,奇珍堆砌,这就是尤冕双眼和耳朵的力量么?
那最后一段,又是什么呢?
谈墨有点犹豫了,想看又不敢看,怕结果不是自己所期待的那样。
她希望尤冕过得好,不管还有没有孤眠。
可看到第四段的第一幅,她心就凉了半截。
当时尤冕是这样的神情在看着她收拾那些弟子么?
似嘲似讽。
她从未看到过尤冕对她露出过这样的表情,更没有在他神识里感知过这样的情绪。
原来,他从未用真正的自己面对过她?
谈墨苦笑。
看他屠戮师门,看他为祸人间,意识混沌只剩杀念的孤眠是那样的冰冷,霸气,煞气冲天。
可是尤冕依旧不快乐,在他看不见地方偷偷神色悲苦。
紧接着是最后这一张,只是这张浮雕被分割成了两块,左上角部分,尤冕兵解。
尤冕的脸上似哭似笑,似悲似泣的神态分不清是惊恐,愤怒,还是无奈,只是那种意难平却那么突兀地撞进人心底。
右下角,树木从浓密到稀疏,留下一串孤独的脚印,尤冕一身玄衣,头戴蓑笠,身上是藏不住的荒凉和颓败,手中捏着一截青竹,朝着前方荒芜的戈壁,禹禹独行……
为什么会这样?
尤冕不应该是好好修炼,然后飞升成仙么?
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这浮雕才并未消失?
那她进去一场,其中这么多年,又有什么意义?
谈墨觉得心里堵得发闷,呆呆地坐在浮雕下,一动不动。
片刻后,谈墨抬头,缓缓将手再次朝着浮雕伸出去。
手指触摸到一片金属质地的温凉,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她没能再进去,浮雕里的景象纹丝不动。
“我……”谈墨气急败坏,站在浮雕前走来走去,最后忍不住还是爆了句粗口,“这他妈什么见鬼的考验!”
她谈墨生气了,照这样的法子往外走,只怕她一辈子也别想出去!
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