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着现在满目阴郁沉默不语的谈墨,她更怕。
“银铃姐姐,你先放开我,我不跑,你先跟我说清楚怎么回事?”
手被扒掉,银铃不忘谈棋的嘱托,又重新抓住谈墨的胳膊。
原来,谈棋回到陆家拿银子的时候,陆予兰已经被陆海传唤过去,等见到朗月,才发现认错了人,两人交谈一会儿,就知道是谈墨撒了谎。
陆海立即命人带谈墨过去,谁知竟已人去楼空。本以为谈棋也跑了,结果前院又小厮禀报他又回来了,谈棋便被直接扭去了正堂,银铃正巧从正堂送东西离开,谈棋便拜托她阻止谈墨。
“银铃姐,我必须回去。”
银铃死命地摇头。
“银铃姐,你听我说,你听我说!你喜欢我哥哥,对吧?你也不想他死对不对?如果我不回去,我哥一定会死的!银铃姐,对不起……”
拼尽全力一记手刀,谈墨勉强抱扶着昏过去的银铃,把她轻轻放到祠堂的角落,转身离开。
漆黑的夜里,谈墨先翻进了一家打铁铺中,同样的手刀劈晕了守夜的小学徒,用手指把店里的短刀挨个试了一遍,找了一把最锋利的,抓在右手,才运气飞奔回到陆家。
“这谈棋可真硬气,都挨了那么多鞭了,竟然还没开口!”
“可不是!他平日里最疼他那个妹子,让他开口有点难。”
“行了行了,这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该换班了,我也回去暖和一会儿。”
陆家正房后的罩房里。
“说不说?你妹妹去哪了?这淬了盐沾了辣椒水的鞭子打在身上,伤口可不容易好!呵呵,我都忘了,你在大少爷身边伺候,应该没少挨这鞭子吧?他那一手鞭活儿可也是跟我学的!”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四十上下,肌肉横陈的大汉用鞭子的握把抵住谈棋的下巴。
架子上浑身血痕的少年手脚被绑缚在架子上,两根铁钩穿透琵琶骨,钩尖寒芒冷烁,汗湿的头发披贴在脸颊上,任凭面前的壮汉厉声恐吓还是言辞侮辱,紧抿双唇一言不发。
肌肉壮汉把浸在盐水里的鞭子抽起来,正准备再施狠招,忽然胸口一凉。
低头一看,锋利的刀尖惯透胸背,银白的刀刃和古铜色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鲜红的血液顺着刀尖滴滴落下。
谈棋抬起头来,红肿的眼睛看到壮汉倒下后露出来的人,目眦欲裂。
“哥哥说的话你也不听了?谁让你回来的!走!”
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