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高度,除非用梯子……”单宸勋想过这个问题,不过用梯子的话既不方便又惹人注目,“根据员工的口供,酒楼每天都有人值班,而且人不少,要想避人耳目地将尸体搬运进来已经不易,何况还要用梯子……”
“或许不是用梯子……”苏槿扭头,“有绳子吗?”
“你等会儿。”说着男人便出了门。
苏槿蹲下身,用手电筒在地板上照着,除了那一片红泥土的残留,其他地方很干净。
过了没一会儿,单宸勋回来了,他手里拿了根麻绳,与案发时的绳索差不多粗细。
苏槿接过来,她对准横梁,用力将另一头抛上去,试图穿越横梁。
不过横梁与房顶间的距离很窄,试了很多次,没一次成功。
她眉心蹙着,盯着屋顶,到底凶手是怎么挂上去的?
单宸勋双臂抱胸,抬眸审视着横梁,半晌后说:“有没有可能,凶手不是在同一时间处理绳子和尸体的?”
“你是说……”她眸光一闪,“凶手先一步把绳子挂好?”
“嗯。”若是这样,即使拿梯子也不会太惹人注目。
苏槿沉思片刻,轻轻点头,有这种可能。
“去找人问问。”他转身出去,过了片刻男人带着三名留在酒楼看守的员工进来。
两男一女,年纪不轻,都是酒楼的长期工。
“案发前,有没有人用过梯子?”单宸勋扫视众人。
“警官,他拿过梯子!”中年女子指着其中一位胖胖的男人说。
“是的,警官。”胖男人承认,“前两天谢老板让我挂一楼走廊里的灯笼,我用了梯子,他也知道,帮我一起挂的。”
他指着旁边一位清瘦的男人,“阿贵,你说是不是?”
“对,我们一起挂的灯笼。”被称为阿贵的男人点头。
“还有没有其他人用过梯子?”苏槿站在三四米处,审视着三人。
“这就不太清楚了……”中年女人摇头,两个男人也表示不知道。
苏槿不语,目光落在那名叫阿贵的人身上。
她观察到,从他踏入这间屋子起,就有点拘谨,眼神左右乱瞟,却没有焦点。
这种神态,无疑是焦虑、紧张的表现。
“你……”苏槿指了指他。
阿贵瞬间绷紧了背脊,似乎更紧张了。
“你好像,很害怕这间屋子?”
“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