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近,静静注视着,沉默了片刻。
“等李白拍完照,尸体就可以放下来。”单宸勋走近,距离她两三米,对她道。
她颔首,放下勘察箱做准备。
现场照片全部拍好后,李白和贺彬在苏槿的指导下拿下了尸体。
他们把尸体轻轻放在铺着白布的地上,现场架起探照灯,灯光很强烈。
苏槿举手遮了一下就放下,微小的动作被单宸勋看到了,他命贺彬关掉一盏。
光线暗了不少,正在拿工具的苏槿抬眸看了男人一眼,她未作声,走去尸体前蹲下。
“袁可,记录。”她突然开口。
袁可一听喜上眉梢,有点受宠若惊地小跑过来。
“记录本在箱子里。”苏槿头也不抬,将测量器直CHA入尸体右腹部。
袁可拿了本子,站在她身后,凝神静气地等着。
“根据肝温,死亡时间在36小时之内,也就是7月10至11日期间……”苏槿拔出测量器,只扫了一眼,便给出死亡时间。
她的手伸向尸体脖颈下方,“颈椎下半部断裂,初步估计是被绳索勒断的……脸色发紫、嘴唇发黑,可能是中毒……”
她摸了摸脸部与头,以及四肢,“头骨没有损伤,身体骨骼完好……等一下……”
她突然顿住,拿了手电筒照在尸体额头,“额头上有一处针孔!”
单宸勋在另一边蹲下身,依旧保持两米左右的距离。
针孔很大,约莫五毫米,针孔四周的皮肤发黑。
“死前造成的?”他问。
苏槿细细看了针孔,说道:“应该是死前造成的,皮肤有明显的收缩痕迹。”
她放下手电筒,望着男孩身上那件红色裙子,还有脚踝上缠着的铁链与秤砣。
秀眉紧紧拧起:“死者穿红衣、双脚绑秤砣,凶手的目的是什么?”
混淆视听还是另有寓意?
单宸勋沉默了一瞬,起身交代手下:“今晚所有在酒楼的客人一律不许离开,包括酒店员工在内,逐一录口供。”
“是。”贺彬等人立刻离去。
半个小时后,警方开始一一盘查,因为客人多,总警署派了许多警员增援。
尸体随后被送去特别刑侦小组,苏槿将进一步解剖。
重案组的几个人主要负责酒楼的员工和家属,薛铃音找男孩的父亲谈话,袁可给孩子母亲录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