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着沙发背,神志清明后,蓦然坐起身,以一副“大受打击”的表情看着他,眼珠子发直。
“苏法医,你怎么了?”池澈晃了晃手,试图让她回神。
今天的她很奇怪很反常,主动找他不说,还一来就冲到他面前害得自己过敏窒息。
这种危险的举动,无疑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到底,她受了什么刺激?
苏槿回神,目光仍有些许发怔,她猛地站起身,拔腿往外跑。
“我请假……”出门前,她丢下一句,瘦小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池澈追出去,走廊里已不见女人的身影。
男人神色凝重,眸底一片忧色……
苏槿一路小跑冲出法医署,骑上自行车往家赶。
到了公寓,进门直奔沙发。
单宸勋刚躺下,就听见急促的脚步声,睁眼,看见女人气喘吁吁地站在面前。
她离得很近,脚尖抵着沙发脚,过了片刻,她摘掉了口罩,露出一张白得不健康的小脸。
女人表情沉冷,秀眉挤在一起,苍白通透的脸透着纠结与复杂。
单宸勋注意到,她的嘴角四周印着红点,刚好长了一圈……
“果然如此!”她双手抱住头,低头退开几步在茶几前走来走去,口中念念有词,“……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她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苏槿想要验证自己是不是彻底好了,于是去找池澈试验,结果惊人地发现:她依旧不能靠近池澈!
而此刻在这个男人面前,却毫无症状。
也就是说,她的恐男症仅限于在单宸勋面前才会失效,对其他异性依旧会病发!?
烦燥地抓了抓头发,苏槿无法接受这一事实。
她仔细在想那晚发生的一切,想搞懂问题出在哪……
“苏法医,别自虐。”看她用力扯头发,单宸勋挑眉,嘴角弯起一抹淡淡的弧度,黑眸有亮光。
这位女法医总是一副漠然、事不关己地样子,极少显露情绪波动,还是头一次见她这般急躁。
动作有点粗鲁,样子却有点有趣,与她平日里的形象反差极大。
苏槿仿佛没听到他说话,继续踱着步,知道她有烦心事,男人也不打扰她,静静靠在沙发上,双臂抱胸凝视她……
来来回回走了十几趟,苏槿脑中灵光一现,她顿住脚,猛然回头:
“那天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