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作司想了想,道:“指不定是胡说八道的。就算认得,那也得明天,公主累了。”
“是,我这就去把他打发了。”
屋里的撄宁间或听到了外头的声音,忽而想起一个人来,忙道:“请他进来!”
梁作司忙走了进来,劝道:“殿下累了,不如歇着吧?是不是旧识的,明天再见也不迟。”
撄宁本就心情不好,听得梁作司自以为是的关心,不禁皱了皱眉,颇为不悦重复了自己的命令,“带他进来。”
梁作司一吓,忙听吩照办。
撄宁很快见到了这位大夫,仔细一瞧,终于将他认了出来,“姚大夫?”
姚赋兴忙向她跪下,行了叩拜大礼,难掩高兴道:“公主殿下万福金安。公主殿下还记得小人,实在是小人三生有幸。”
“果然是你!”撄宁也很高兴,忙上前虚扶一把,请他起身。
几年不见,他长得更为老成了。不过,浑身透着的那股子忠直劲儿,一点不变。
“既然来了,还跟那些人一般在外头排队做甚?怎也不早说与我认得?”撄宁嗔怪了一句,笑他憨。
姚赋兴挠了挠头,倒有些不好意思,“小人恐怕公主殿下早把小人给忘了……”
“那适才怎又提起与我乃是旧识了?”
“小人……”姚赋兴却是脸色一红,面露了窘态。
撄宁本随口一问,见他这副反应,倒想听听因由。她看着他,安静地等他回话。
姚赋兴终于告诉她,“小人没有盘缠住店了。”
撄宁豁然。看来,这些年下去,姚赋兴在洛城的药堂生意,做得并不好。
她没有说什么,只笑了笑,随即吩咐梁作司,“带姚大夫去给驸马看治,无论结果如何,看罢之后,给姚大夫安排个住处。”
“不……”姚赋兴忙道,“公主殿下,小人身份卑贱,岂敢在您的公主府留宿……”
撄宁笑着,亲和道:“姚大夫对我有恩,我还没来得及报答的。”
“卓二夫人在洛城对小人多有照拂,多大的恩,也报了。”
“你就莫要推迟了。”
撄宁执意留他,但对葛郢的看治,她也并不抱太大的希望。
姚赋兴却在葛郢屋里捣鼓了半天方才出来。出来之时,他紧皱眉宇,面露疑云,就连走路,也有些失神。
“可是痨病?”撄宁虽不抱有希望,再见到他时,还是含有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