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的侄儿,如此无礼之举,还不足以阿宁将其撵走吗?”
“确有其事?”刘姬听言脸色也变了,自然要刘九阴说清楚。
“姑母,这真是天大的误会。”刘九阴委屈道,“侄儿身为宁公主府上的侍卫长,想就府上守卫问题与公主商议,才去了她的寝居。让那侍婢通禀,那侍婢狗仗人势倒出言不逊,我一时气急,才推了她一下,熟料她竟撞到门梁上去了……”
撄宁没有想到,他有恃无恐,竟是做了这耍无赖的打算。
“如此说来,倒真是误会一场。”刘姬神色缓和下来,不时会瞅一眼撄宁的反应。
撄宁站在那里,抿着双唇没有做声。
她已经能猜到结果了。
正如梁仁茹早间劝她的一样,之后刘姬说的话,与梁仁茹说过的话,如出一辙。
“事情传出去,恐怕有损你作为公主的清誉,就此作罢吧!”
“若是昨夜,没人拦得住他,他就那样闯进了阿宁的寝居呢?”撄宁从未依赖过任何人为她主持公道,这一次,自也不会对刘姬抱有幻想。如此一问,也不过是表明自己对她的“裁断”不满罢了。
“说了不是擅闯,是让人通禀啊我的公主殿下。”刘九阴还在狡辩。
刘姬沉默了片刻,陡然瞧向了他,问:“不管昨夜之事真相若何,哀家问你,你身为公主府的侍卫长,可会擅闯宁公主寝居?”
“微臣不敢。”
“往后若再有诸如此类的事传到哀家这里,哀家必要问你的罪。”刘姬严正警告。
“若再有这样的事,阿宁刀剑无眼,若是伤着他,还请皇祖母莫要怪罪才是。”撄宁说罢这话,便委身做辞,“皇祖母,阿宁昨夜没睡好,累了,先行告退。”
“也罢!回去吧。”
待到撄宁离开后,刘姬便从凤榻上走了下来,伸手指了指刘九**:“你啊你!简直胡作非为!”
刘九阴则是一改先前撄宁在时对太后的恭敬之态,傲慢地松了松筋骨。
“我对她的心意,你看出来了吧!”他睁着一双狭长的眼目,像看待一个罪人那样看着刘姬,毫不隐讳地告诉她,“我要娶她为妻,作她的驸马。”
“可宁公主与武信侯情投意合,天下人皆知……”
“那也要拆散!”刘九阴冷声打断她,话语里充斥着气愤和不耐烦。
他如同命令似的口气,顿时点燃了刘姬。
“你以为自己在跟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