撄宁樊鹏琨赶回皇城之时,阴家长孙阴崇烩已在京等候数日了。
数日内,他少不了入宫看望阴良媛,说起一些陈芝麻烂谷子之事。
“想不到卓撄宁背后的靠山,竟是公主!当时还有长兄你从中做文章。”阴茹越听闻此事大感震惊,也颇觉愤怒。
“这事儿我本不该告诉妹妹你的。”阴崇烩噙着温和笑意,却也不无正经严肃,温声嘱咐:“还望妹妹放下过往之事,好生自处。说到底,这卓参将并非我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也并非外人,而是自己人。”
阴茹越暗叹了口气,“长兄都这样说了,妹妹往后,自知分寸。可她……既是自己人,当初她为何要与我为难,污我清白啊?”
“她睚眦必报,谁叫你对她不善了?”阴崇烩不以为意。
“可女子的名声有多重要她难道不知吗?至今在东宫,都有人拿那件事说我闲话。”阴茹越越想越气恼。
“罢了罢了!往后莫再招惹她便是。”阴崇烩道,“现如今,她可是公主重用之人。我此番来京,便是要听她差遣的。”
“噢?还有这等事?”阴茹越心下一惊,随即又觉得正常不过,言语发酸道:“是了,她如今可是五兵营从三品参将之职,官阶不小。但不知,她对长兄有何差遣?”
“我也不知。”阴崇烩一脸轻松,并无半点焦虑。
一切,他都听从公主李令月的。至于卓撄宁,于他而言不过宋作司、杨司教之流一样,不过是个传话的——尽管这一回,公主也未有告诉他,需要他做什么事。
当撄宁告诉他,要他发动阴家在各地的粮油商号,低价收购各地大小地主家秋收的粮食,与各地贵族抢占先机之时,他听得云里雾里,不明觉厉,不禁生了怀疑之心。
“这是公主的命令?”
撄宁深看了他一眼,不无严厉道:“我从公主那里把你要来,吩咐你做任何事,都算是公主之命。”
阴崇烩听着这话,更是质疑,“也就是说,公主并未有直接让我在各地收购粮食的任命?”
“看来阴大公子对此事还心存疑惑?”撄宁面露了些许不悦之色,随即沉声,“那你先去与公主确认了再来找我吧!”
阴崇烩一听这话,忙谦谦做笑,连连道:“并非心下存疑,只是……这在各地收购粮食,所需银两可不是个小数目。”
“银两的事儿,你自不必费心,只管去办便是。”撄宁还不忘叮嘱,“记住,十日之内,收购得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