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来。
“子虚道人,”撄宁方才大方地从门外走进了些,在二人惊诧的目光之下,恭敬地施了礼,“我乃五兵营从三品参将卓撄宁,冒昧来访,还请见宥。”
陶泓景镇定心神,随即不紧不慢还了礼,不无疑惑问:“你怎知我在观中,并未远游?”
“都说子虚道人素有救世行善之心,观里的道兄也个个秉承您这份美德。我与我属下深夜到访,不过是想借宿一宿,却被拒之门外,我方才猜想,是子虚道人您有意避客。”撄宁笑了笑,接着道:“子虚道人能掐会算,自晓得有不速之客,会从皇城而来。您不愿见我,只因我此番来,不会给您带来什么好事。”
陶泓景暗叹口气,随即看了一脸懵然的玄清一眼,示意他回避了去。
“说罢!找我何事?”他席地而坐,目不斜视,从容泰然。
撄宁打量他一阵,见他虽已是不惑之年,却精神奕奕,一身端直,满脸正气,不由得心生敬仰。
她在他身侧,也席地坐了下来,直言道:“我想请您为明年的周天下卜上一卦,有无天灾,有无人祸,民生如何,社稷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