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身道:“实在对不住!那会子情况紧急,我自顾不暇,这才没有照应将军安全。”
转念他又觉得不对。
刘玄绛现在可是举国缉拿的叛国贼!他怕他做甚?
他抬起头来,站直身子,尚且端了几分小心,一边紧看着刘玄绛,一边压低声音问撄宁,“你们这是……”
“刘将军是被冤枉的。”撄宁直言告诉他,“通敌叛国者,另有其人。”
“噢?”贺儒大感惊异,随即问:“通敌叛国者,是谁?”
“是大军司马。”
“大军司马!?”贺儒自然感到不可思议,急急问:“你们手里,可有证据?”
“若没有证据,我岂会在这里与贺都统胡乱说?”撄宁发笑,很快板下脸来,道:“那日牛头岭一役,大军司马要害的,是当时的仪军统领,我的司教,现在的李参将,北伐军副将。而刘将军,则是大军司马害人不成的替罪羔羊罢了!”
贺儒听了撄宁的话,想到当日的情形,不禁惊呼一声,“我想起来了!当日大军攻山,遇到敌军设下的陷阱,我一早便提出了破坏敌军陷阱的法子,可大军司马迟迟未有听取,是在另外几位副将的强力劝说下,才决定让我一试的!这原来是他在拖延时间吗?”
“竟有此事?”撄宁更是收获了一条指控袁绍峰的罪证,不禁高兴上前,不无期待问贺儒,“贺都统可愿跟我们一同去大理寺,指控大军司马?”
“这……”贺儒心中怦然,自不敢轻举妄动。他想了想,问:“你们有何证据?”
“我有南诏安王宇文韬的书信为凭,刘将军,更是最好的人证,还有大军司马府的家兵,也对大军司马派人刺杀刘副将之事供认不讳。”撄宁说罢,便笑着问贺儒,“贺都统以为,这些够不够?”
“够!”贺儒笑了,眼底满是兴奋的光芒。
索性他一早把这个大军司马给得罪了,自己在五兵营,怕是再无进步。现在把他拉下马来,倒是老天爷给他的一个大好机会!
一行人很快来到了大理寺大门前。
刘玄绛击响了沉寂已久的鸣冤鼓,声声滚滚,惹得诸多百姓围观。
大军司马府,袁绍峰接连听闻自己差遣办事的家兵失去音讯、撄宁贺儒带着刘玄绛到大理寺鸣冤,一时间气血上涌,差点昏厥了去。
事情发展太快了!他根本没有时间去处理和应对。
此时此刻,他不知道自己该做点什么方能挽回局面……他几乎想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