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你们李司教了。”方暨白嗟叹一声,“他有他的忠义,有他要守护的人……”
言及此处,他的话立马收住了。
他睨视撄宁一眼,忽然伸手夺过她握在手里的小药瓶,不耐烦道:“罢了罢了!此计作罢!等到你们李司教真被人刺杀了,我照样能抓住幕后之人的狐狸尾巴。”
撄宁也知道,只要李为止不死,刺杀之事便不会停止。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依着方暨白的法子,主动还击!
她忙咧嘴笑了笑,道:“小人不问了,什么也不问了,只管依着大人的吩咐行事便是。”
“小心些。”方暨白这才将小药瓶重新交给她,还道:“此药稀世罕见,我好不容易求来这一粒,半生心血都填进去了。”
撄宁觉得不可思议,但还是将小瓷瓶小心翼翼地收到了怀里,生怕弄丢了。
然而,从柳川巷出来,想着自己即将要做的事,她就开始有些忐忑不安。
给李为止下药?想想都好难。她其实不能确信,自己一定能得手。
知州衙门,青松苑。
李为止哪儿都没去,一直坐在屋内瞧着院门口,等撄宁回来。
终于看到她的身影,他已不知自己喝的第几杯茶了。在她走在院中往自己屋里瞧的时候,他便唤了她,命令道:“进来。”
撄宁知道,他定要盘问自己方暨白交代了她什么事。回来的路上,她早已编好谎言。为此,进屋之后不待他问询,她便主动交代了。
“方大人早间来为我治伤之前,便命人给我熬制了一种良药,喊我去喝药来的,顺便提醒我,叫我这些天机灵些,好生保护李司教。他说,还会有刺客上门……另外,他还让我盯着些周大人,他说周大人心中有鬼。”
说罢,她端正站好,眼观鼻鼻观心,沉默了。
“就这些?”没有听到特殊之事,李为止自有些怀疑。
他怀疑她对自己隐瞒了什么。
“另外还有一件事……”撄宁吞吞吐吐,还抬眸看了他一眼,似有些犹豫。
“说。”李为止冷声。
“李司教,您是不是有事瞒我?”撄宁突然问他。
李为止不禁诧异地看她,反问道:“你所指何事?”
“我不知道。”撄宁道,“反正方大人意有所指,也没言明。”
“他如何说的?”李为止倒想听听看,方暨白说了什么话,竟让受自己教导,跟了自己近两年的司徒撄宁,这样轻易地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