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为止和撄宁只觉,发生在汴州之事,匪夷所思、前后矛盾,甚至毫无章法可循。
“哈!”贺儒突然尬笑一声,打趣道:“总不见得是看我带五千精兵来,都吓跑了吧?”
周怀有似是听不懂他的玩笑之意,一本正经思忖道:“经昨夜一役,朝廷派兵增援是可预见之事。援军一来,他们弃巢而去,应该并非惧怕,而是有旁的目的。只是……唉,实在令人费解啊。”
李为止微皱着眉,沉默不发一言。
“大人,”撄宁在他侧后方,低声道,“那些炮火武器,想必是留给我们的。既然如此,何不派人将其取回?”
“我这就让下边的人去取!”贺儒接了撄宁的话,看着李为止,就等他点头。
“也好。”李为止答应了,还不忘嘱咐一句,“小心行事,以防有诈。”
“是!”贺儒很快指了身边一个副官,吩咐道:“你亲自去一趟,多带些人马。”
待到那人应声退下之后,周怀有又问李为止,“大人,接下来,我们当做些什么?”
“且以不变应万变。”李为止无奈说罢,看向贺儒,“贺都统星夜兼程而来,想必也累了。周大人……”
“下官这就带贺都统到知州府衙休息。”周怀有忙接了李为止的话,“贺都统,您这边请。”
“不必了。”贺儒却道,“我让五千精兵于东城门外扎营,我在自己的营帐歇息便是,就不劳烦知州大人了。”
“这……这恐怕怠慢了贺都统。”周怀有颇有些不安。
“哪里哪里。”贺儒调皮地笑了一下,压低声音道:“还有劳知州大人回府后,差人给我送些好酒好肉过来。”
周怀有忙做笑道:“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李为止和撄宁很快也回到了知州衙门,青松苑。
“你先回去睡一觉,睡醒了,再到我屋里来找我。”进门之前,李为止吩咐撄宁。
“是。”撄宁应声,想了想还不忘关心地劝一句,“您也休息休息吧李司教!休息好了,脑筋才好使。”
李为止轻点下颔,转身便往自己屋里走了去。
才刚坐下来,他恍然发现自己放命案卷宗的桌子,好似被人翻过!他不由得心头一惊,急忙走了过去。
翻寻几下,他发现一张字条,安全地压在一份案卷之下。
“今夜戌时,天香酒楼,不见不散。”字条上写着这样简短的一行字,连落款都没有。李为止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