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有劳。”
“告辞。”
宋珍珠很快走了,但并未走远。她闪身藏在暗处,直到看见李为止回自己屋里去了,方才离开。
她来到公主所住的屋子,向李令月禀告道:“殿下,适才奴看到李司教躲在卓撄宁的屋顶上……卓撄宁正是洗浴的时候,奴不知李司教他是不是已经发现卓撄宁她……”
听言,李令月不禁微微皱起了眉。
“不过,”宋珍珠话锋一转,接着道,“奴看到后故意去敲李司教的门,没让他继续窥视下去。”
“他神情若何?”李令月问。
“跟往常无异,看不出端倪。”
“无论看到与否,他对卓撄宁,该是起疑了。”李令月猜测道。
“是啊。”宋珍珠想了想,问,“现在该怎么办?李司教若知道卓撄宁是女儿身,依着他的性子,就算不把她交出去,恐怕也会把她撵走。”
“交出去自然是不会的,撵走……也未必。”想到送他的海兽葡萄护身镜,竟由撄宁在危急之时送回到了自己手里,李令月足以断定,李为止对撄宁的关怀之情,绝非一般深浅。
“其实,奴有一事不明。”宋珍珠忍不住道,“殿下明知卓撄宁身份特殊,此番游岭南,为何特意让她跟上?”
“在此之前,我以为李为止早已知道她是女儿身,这才带在身边……”至于用意,就犯不着说给一个奴子听了。此刻,她也有几分后悔。李为止于屋顶偷窥,说明他此前并不知道撄宁是个女孩儿,倒是她多虑了。
宋珍珠是个聪明的,公主的话看似说完了,其实并未说完,她却能明白其中意味,遂转了话头,又问:“殿下,那可要奴做点什么?”
“白间提醒一句便罢。”李令月叹声道,“是否已经暴露,或是能不能继续隐藏,就凭她自己了。”
“是。”
翌日一早,宋珍珠逮到机会便把李为止昨夜于屋顶偷窥之事告诉了撄宁。
撄宁听说此事,又羞又恼又彷徨。再面对李为止,便没有往日的行云流水与自然了。
每每探究,她都在想,他到底有没有看到自己女儿身?看到了假装没看到,还是根本就没有看到?无论如何,她开始防着他,躲着他,与陈将更是形影不离了。
李为止终于看不下去了。既然撄宁对自己有所防备,他暗着观察不出什么,他索性找了她直言逼问。
当萧显传了他的命令喊撄宁到他房间一趟时,撄宁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