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阙对这位按照江湖规矩,已是他妻子的女子,不禁感到无所适从,还有些说不上来的恍惚隔世之感。
谁能料到,本为猎奇参加的比武招亲,竟招惹来了这么一桩孽事。
“许姑娘,在下……我绝没有嫌弃姑娘的丁点意思,只是在下初次行走江湖,对比武招亲一事,倍感新奇,方才在台子上跟姑娘过过招。”赵阙实在无奈的言道,给了钟逾明一个眼神,希冀他想出万全的主意,了结掉这桩孽事。
钟逾明微微摇头,想说话,又闭嘴。
解铃还须系铃人。
那位引许冬荣前来的镖师,回过神,本想和三位老镖师一般,为总镖头出口气,但是让李鸢子拍了拍肩膀,立即吓得哆哆嗦嗦,愣愣站在原地,丝毫过分的动作都不敢有。
身边的这位红衣红鞋的小姑娘,使他觉得,似乎是头山林猛兽,他则是落单的瘦骨嶙峋的过路人,一旦轻举妄动,马上成为盘中餐。
“许姑娘,我们不是荫邱城的人,你再纠缠下去,也不会有好结局。”
李鸢子说的直白,不怕许冬荣伤心。
这种话,赵阙肯定说不出口,所以他投给李鸢子一个感谢的眼神。
许冬荣柔柔弱弱开口,配合她的花容月貌,楚楚可人,使人怜爱:“赵公子,冬荣不求什么名分,冬荣自幼生长在江湖,跟爹爹居无定所,看重江湖的规矩与自己的性命无异,既然你光明正大的在比武招亲上胜了冬荣,让冬荣我端茶倒水当个服侍公子的丫鬟也好。”
赵阙拍了拍额头,许冬荣怎会这般循规蹈矩?
不过,听闻许冬荣的言辞,赵阙心里又起了愧疚,原因还是他一时好奇,非得上台比武导致的,怪不得人家许冬荣,如果他老老实实的在荫邱城休息,再赶路去南扬州城,莫非依然有这档子孽事?!
李鸢子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了,许冬荣说的明白,她不追求什么名分,只想在赵阙身边当个端茶倒水的丫鬟。以她十七岁小隐下境的武学修为,给赵阙当丫鬟,大门大派的掌门,也没有此般待遇。
“许姑娘,赵某有要事在身,委实无法带你一块赶路,况且,赵某的将来难以预料,还不知能不能活下来,假如连累到了许姑娘,赵某万死难辞其咎!”赵阙唉声叹气的劝解道。
许冬荣泪光涟涟,只摇头,不说话。
这下倒好了,赵阙一个脑袋两个大。
另一边。
王笠搀扶父亲王铁庐晃晃悠悠站住,别瞧这位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