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厮杀正酣,忽闻身后炮响,刃千眺见黑白军后队中一片血肉升天,它回头瞥见北面的斜坡一只垂耳小兔正摆弄着一门小型降雷炮,心中大喜,只道是先前派出去的传令兵带来了崩天府的援军。
妄犽蛇尾一指,几名幻蜥刺客悄无声息地从侧方绕过战阵,往坡上摸了过去。
这垂耳小兔自然是铃了。它从梦中刚醒,府中就又来了支援命令。战事吃紧,这崩天府现下又兵员不足,只得派少量精锐部队四处救火。小兔子不及与莲胧二兔告别道谢,便急遽赶赴战场。
它正将工程镜覆在眼前,瞄着炮弹落点再次调整炮线,似是对身遭敌情毫无知觉。一只幻蜥摸到近前只觉一脚松软,口道“不......”随即半个身躯被炸上天,在半空中才吐出后面的“...好”字。小兔子居然早已在地上安排了阴雷。
几只蜥蜴对视一眼,干脆散去了幻彩之术,猎头刀寒光凛然,往铃直刺。
劲风尖啸,横地里飞出个金属色泽的奇怪物事,有两只幻蜥收刀不及,击在那物上铮地一响,刀尖传来一阵诡异的震波。二蜥只觉如遭雷击,全身骨骸一齐嗡嗡作响,牙关更是瑟瑟发抖差点咬断了舌头,爪腕酥麻,兵器当啷落地。
它们连退几步稳住身形,定睛一瞧,一只毛色秀美的银兔持一柄金属怪锤,面露不屑之色,拿眼角斜视着它们。它脚下一只幻蜥瘫软在地,口鼻流血不知生死。
“薄荷,我觉得那条大玻璃蛇是对面主将。本事不小的样子。”铃也不往这边瞧一眼,自顾自地摆弄着炮筒对银兔说道。
“炸死它。”薄荷是个冷性子,平日里就话不多,打起架来就更少了。
两名刺客自知今日遇到劲敌,不约而同地从背后再抽出一柄刀来,身法展开一左一右夹攻银兔。
铃不看也就算了,薄荷居然也不拿正眼瞧它们。这兔子压根不管递到眼前的利刃,从容不迫地将那怪锤往地面一敲。
嗡!音如垣中牛鸣,极长且浊。这音波辽阔如天,温厚如地,瞬间将那杀气消弭于无形,刺客们顿觉体内血脉逆流,心跳骤停,似是被当胸一记重锤,噗地双双口吐鲜血,爪中拿捏不住,利刃再次落地。
薄荷抬爪一挥,两声闷响,将魂不附体的爬虫们敲碎了脑袋。
蜥血与脑.浆红白相间滩了一地。
身旁垂耳小兔捂着耳朵一脸不满,“我就在你边上呀能不能离远点再敲!”
“不能。”
“我拿着炮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