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跪,十足的震惊了程寻,她表情复杂的看了那个白发老太太一眼,心里却想着,这个老太太,真不愧能在警察眼皮子底下混这么多年,屹立不倒,可她程寻偏偏就不信这个邪。
“姑娘,真的非情势所逼我才在刚才挟持着你,可你也知道你胳膊上这伤是你自己要跟我较劲不小心划到的,我为我刚才对你的不敬,给你下跪道歉,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有这种心思,存在侥幸,伤了你,对不起。”
二郎一通诚恳的道歉,任谁看去都无比的可怜,他跪倒在程寻的腿下,一只手还抓着她的裤腿,一脸深知自己错了醒悟模样,可越是这样的表情,程寻越觉得这个二郎和他母亲那个白发老太太越是假惺惺的样子,那虚情假意的样子令她作呕,可偏人家不是给她做的是给那个男人,而霍灿根本不在意这些,甚至他们这副模样他连眼皮都未抬,看也不看,身边的人小声的跟他汇报着什么,程寻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关注的始终是他的霍家,说的也是关于霍家的事情,至于其他的事情他懒得管,也根本不会给分一丝精力看。
他从来不是个圣母也非爱管闲事的人,说的好听是这些,说的不好听就是自私自利,只要不涉及到自己他根本不会动容一二。
其实不光是他,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人都是这样的,只要不涉及到自己,大概都是冷眼观看,今天没有伤及到自己,所以不叫疼痛,明天还是没有伤及到自己,所以不叫疼痛,可真的有一天伤及到了自己,再想求助谁帮忙,也不会有人再帮你,任其自生自灭了了。难不成人心都要这般模样,因着不关自己,所以要高高挂起,冷眼看着别人在伤痛里几番挣扎,然后你说服自己说这个就是旁观者轻,你不懂,所以你不必管。
程寻仔细的一想,她真的想冷笑的看着他们,心底跟明镜似的,那老太太恰恰也知道了这一点,所以她敢把一段本该不应说的东西,拿命赌一番,为求的是现在她与她儿子两个人命,相反她程寻这么一番折腾全然没有用的,那两人的嘴脸就在她眼前,程寻心一横,气的发抖,于事无补,霍灿不是她,不会管她的事情,她也不求他,因为没必要去求,那就算了吗?
可程寻做不到,她做不到,她真的做不到,那些失踪人的照片每一张都在她的电脑里,她们的家人亲人眼泪就洒在她的面前,甚至有人曾经跪下来求过她,求她救人,或者那些人舍弃一生的财富只为找到自己的女儿,难道那些人的痛就是活该吗?不要说不出去就好了,老实的待在家里就好了,难道这世界的恶意就不能消解掉一些吗,非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