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他们天生的不同,这是他们根本的区别,她跟霍灿直接天生不同,对程寻而言,找到真相,找到父亲的真相,比什么都重要,她不是善人,相比他来说,她两手空空,空空如也,计谋运转只为自己不被扯入深渊,这些年来,程寻没有一天不想这件事情。
车子里谁也没有说话,静默之中,各怀心事,霍灿的余光扫过旁边的女人,此刻她皱着眉头一脸深思,想什么不言而喻,眼神里透过的无尽的凉意和痛苦,难免叫人唏嘘。再往一扫,她的手死死揪着那短的不能再短的劣质裙子,整个人与这身衣服格格不入,难为的想,她是怎么穿上的。
程寻正想着出神时,突然旁边扔过来一个什么东西,不偏不倚的盖住了她的腿,程寻下意识随着抛物线低头看去,一件纯黑色的冲锋衣外套正正好好的盖住了自己的腿,她看了看旁边的那个男人,对方神色淡然,视线专注在车窗外,好似这件外套天外飞来一般,与他毫不相干,程寻松开了拽着裙子的手,另一只手扯下皮套,下一刻间她晃了晃头,一头长发随即披散开来,很好的掩饰住了表情,在程寻的表情里,有那么一丝丝的落味短暂消失了。
相顾无言,车子还在行驶中,副驾驶的源觉早已是没心没肺地呼呼大睡着,回荡着打呼噜的声音,程寻时不时的打量着,敏感的察觉着前面开车的那个黑面总是偷偷打量着她,好几次她抬头对上对方的视线,而那人的眼神冰冷,挑衅意味不明。
黑面的确有些小疑问来,从东家带回这个女人开始,他就有些许的疑问的,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似乎战斗力也为负值,但是关于昨天她的表现,他直觉着这个女人和东家似乎有点什么,但是又好像没有,反反复复地令他更加看不懂了。
他们这次出来,他的主要任务就是保证东家的安全,他还清晰的记得当时老族长是这么给他说的。
“训练你们这么久了,我们等待的人总算是来了,在贵州的这段时间内,我们必须保证好东家的安全,这是我们的地界,在我们的地界里,任何人都不得撒野。”
他一直这么遵纪着,他知道此刻后面坐着的那个一脸淡然的年轻男人,就是这一代霍家的掌事,可是在他看来,不免的又有些迟疑着这个年轻的男人一直是云淡风轻,看起来毫无任何掌事者该有的气魄来,当年家里的长辈是如何给他讲述霍氏掌事的传奇色彩,那时候的他非常憧憬有朝一日他能亲眼见到,直到那天深重黑夜里,他见到了那个一直以来被称为霍家核心的男人,却发现,平平凡凡,普普通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