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放开!”程寻嘶叫道。
在这荒无人烟迷雾深山里,任凭她怎么喊全然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她不知道如何处理眼前的这一切变故来,明明前一刻还是一下能让她死的痛快一些,这一刻却变成这样,分明就是要折磨她,如果她心里本能的接受这种死法,她不会胆战心惊到这样的地步,完全的思考能力已经丧失,所有现在的反应都是本能的。
“霍灿,你混蛋!”
随着霍灿的动作贴近下来,距离皮肤最近处,程寻再也没法子冷静,话音落下便嚎啕大哭着。
她想过以她这样的折腾来折腾去,总有一天会没办法全然而退,可是这些年,从她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怎样的人,从她知道这个家族,从她去调查当年那件事情,到底是怎样的结果,还有那母亲的绝望,她是没有想过自己以后的人生还能好好的活下去的。
这几年,在路上,就这样的奔波着,以前说帮她一起查的那个人,也因阴谋被迫死在贵州的时候,她程寻就没有想过自己是会可以活到长命百岁的,在哪一天都可以死去,只要死之前有个结果,有个答案。可是如今,她没办法看着自己这样死去,更没办法接受是这个男人,这样的折辱自己。
“你不能这么对我……”
程寻痛哭着,全然没了思考的能力,她只顾着自己,不晓得,这个时候的霍灿已经慢慢的抽回自己钳制她的手了。
“你脑子在想什么。”
霍灿神情微妙的变化,带着一丝耐人寻味的上下扫过程寻,男人的动作已经悄然撤离,而她自己还维持着不变,霍灿的声音里透着微冷,实在难言这个女人一天都在合计什么。而对比着霍灿扫过的视线,程寻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甚至到捂住自己的脸痛哭流涕,可话音一落她却有一种想就地掩埋的冲动,尴尬又难受着的心理。
“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样的......”
“什么!”
那句蚊子哼哼似的音调一落,未及等到另外的安静里,一道声音迅速跟上。
“我不要跟你说话,我心里难受。”
风从车窗涌了进来,程寻捂着脸,看不清表情,霍灿并未再接话,车子重新启动了,而那女人的肩膀还哭的一抽一抽的。
“事到如今,你走不了。”
半响后,霍灿似乎一直在等着她慢慢的沉静下来,话音落下,果不其然的那个女人直直的盯着他,不知是那份目光太过热烈,还是别的,霍灿鬼使神差的转过头去,对上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