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陈旧的牢房嘎吱一下被人推开,随及一个贵公子慢慢走了进来,也不嫌这里脏,直直的瞧见了宁折,便蹲在了他的面前,将他扶了起来。
虚弱的宁折微微抬眸看了眼那公子,觉得那人应该是十二将军派来了结自己的罢了。
只是自己何德何能,要派来这样的尊贵人物?
难道直到临死,十二将军还要派人如此羞辱自己?
宁折虚弱的趴在那人的怀里,看着那人的一双淡如山水的深紫色瞳孔,平静无澜,帯着浅浅的冷淡之色。
翩翩君子,温润如玉。
“阿折,跟我走。”那人道。
从未谋面,却有着非常熟悉的感觉。
宁折这个人,虽然衣衫褴褛鲜,浑身疤痕遍布,憔悴不堪,但掩饰不了他那从里到外的一股子禁欲疏离之意,能叫人抑不住心里的蠢蠢欲动,扒了他的衣裳好好看一看他**的模样。
比起魅惑却流于俗套的淡漠,才是宁折最为致命的勾引。
宁折防备的盯着那人,心里杂乱的想着,口中却怒道:“你是谁,你干什么!”
那人轻笑,“干什么,阿折一会就知晓了。”
阿折吗,除了爹娘,从来没有人这样称呼自己。宁折苦涩的想。
那人声音柔情淡淡,抱起宁折,也不顾他徒劳的挣扎,离开了这个密牢。
来人正是北堂澈,亦或者称林衍。是那千山府府主,同时也是那尊贵无双的佑熙帝。
路过牢门口时,尽管多日未见的阳光刺得眼睛生疼,可宁折很用力很清楚的看到了那人出示的一面令牌,见此平日里嚣张跋扈的看守们也都毕恭毕敬,甚至颤抖着身子,二话不说的放了他们出去。
那是一块漆黑的黑檀木的令牌,上面刻有一朵鲜红的曼陀罗花。
宁折在入千山之前,也是个小富小贵的公子,他的父亲宁风,是景暮手下最得力的干将。但纵然如此,他也不曾听过父亲向他们提过这种令牌。
来人也不语,只是抱着宁折离开牢房,触目所及便是一座很大的山林,那人似乎有意在绕圈子,一直没有走出去。
宁折趴在他肩上,仔细观察四周环境,心底仔细思考着什么,一时倒也没再闹腾。
整个人此时安静得有些不正常了。
北堂澈低头看了一眼,发现宁折浑身的伤口似是还没有结痂,甚至还流着鲜血,已经浸湿了那白色的囚服,异常显眼刺目。
大约是伤口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