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大的寝殿里冷飕飕的,只有一坐一跪两个少年。
坐在上首的少年面容清冷妖孽,一双漂亮的深紫色瞳孔勾魂夺魄,面容白皙胜雪,随意敞开的明黄色龙袍更显得他妖异魅惑。
“阿折,朕这一去,便是真的离经叛道,不容回头。”少年淡淡道。
妖美绝伦,风华无双,紫眸妖异魅惑,却也令人产生不可名状的畏意。
跪在殿中央的少年低头不语,浑然乖巧顺从之态,大红色的衣衫褪至肩上,内衫大敞,红衣下露出一片光洁白皙的肌肤。
说话的少年是这佑熙的皇帝北堂澈,即位不久,尊贵无双。
太后曾道:“我儿必成万世明君,千古流芳。”
佑熙古训,为皇者,天人之姿,雅正端庄,济世安民。
可皇帝年纪轻轻,上有皇亲贵戚事事操纵,下有定国将军虎视眈眈,他年少登基,皇位自然岌岌可危。
见宁折不语,北堂澈蹙眉,眸色微深,“阿折,你怎么了?”
宁折眼睫微颤,手指微蜷,死死攥紧了自己的衣摆,只是抬头,一双朦胧的泪眼定定的看着北堂澈。
他只是一个副将之子,自小入宫当了陪读,这一伴就是五年。
伴北堂澈从太子到皇帝,从微如尘埃到风光无限。
他不仅知晓北堂澈的所有,也知晓他的勇敢,他的善良,他的痛苦,他的绝望,甚至也曾救过他的性命。
可他只是身份低微的人,是不是于北堂澈眼中就渺小如过往云烟。
主上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宁折苦涩的想。
北堂澈见他不语,微微眨眨眼,神色隐约有些不解与宽慰。
他知道宁折对自己的误会,但他不愿去解释。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记得阿折的恩情,欣喜他的忠诚,他的所有。
恍惚片刻,宁折苦笑道:“臣只愿主上安好,漠北遥远,望主上保重。”
他希望北堂澈一直如以往,鲜衣怒马,干净纯粹。
这也正合了北堂澈的意。
数年前,他在众多陪读里发现宁折时,觉得这个少年明眸皓齿,甚是好看,于是招呼他入殿侍奉。
在他日后细细的询问下,才得知这个少年唤作宁折,是定国将军景暮手下副将宁风的嫡子。
因此,他便让宁折留在自己身边,随身侍奉,也是通过他,了解了多多少少关于景暮的隐情。
“朕这一去便是三年,因此不再需要陪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