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对症下药,要是连这些战术缺陷都弥补不过来,那还要教练来做什么?但是他也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毕竟这个时候他和队友都需要这些好听话来鼓励自己。
回寝室的路上队员们还在反复探讨到底哪些比赛是坚持一下就能拿下的。至于小组出线和成都的复赛与决赛,眼下还没人敢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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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劲松比大家都早一步回了宿舍,当张迟推开房间门时,他已经洗罢澡换上一身干净衣服,把两条长腿搭在床沿上坐在沙发里看中央电视台的新闻联播了。
张迟倒有些诧异,问:“今天晚上你不去练球了?”
球队人员刚刚齐整那几天,每当傍晚时分总有些球员会趁着天气凉爽相互邀约着去球场上练上一会儿,可自打关铭山和陈明灿这几个队上的大哥对这事冷嘲热讽两次之后,这自觉训练的事就渐渐没人参加了,只有高劲松一个人还在坚持。陈明灿他们也摸不清高劲松的来路底细,就没在人前编排他的事。可今天这是怎么了,高劲松竟然没去练球,也没去健身房练力量?
高劲松笑着解释:“就要比赛了,这几天要是受伤就太不合算。”更重要的一层理由他没说。即将到来的小组赛是赛会制,从八月上旬开始到九月中旬,不到四十天的时间里就有八场比赛,这样密集的比赛强度对老队员们简直就是一场磨难,更别提大部分比赛的开赛时间还是在下午,这个时候闷热的天气会消耗球员更多的体力,所以到了那时他一定会有大把的上场机会,要是再能搏个彩头什么的,那么他以后的道路就会轻松上许多……所以他现在得为以后的比赛保留体力。
张迟似乎也不在意他说的话,坐在床边踢掉拖鞋,就仰靠在枕头被褥上抽闷烟,良久才叹了一口气。
高劲松用眼角撩了他一眼,继续看自己的电视。
他知道张迟为什么愁眉苦脸。和自己的情况差不多,培养张迟的广东部队队早几年就已经烟消云散了,在四处寻找球队接收自己没有结果之后,他把人事关系甩到了北京市人才交流中心,然后就背着铺盖卷走上了漂泊的打工路——前年全国农民运动会时他是江西省足球代表队的主力前锋,去年初的全国青年锦标赛上他又为广西队出赛,联赛开始时他已经穿上了天津迅驰的十七号球衣,还在甲B第三轮为天津队进了一球攉取三分,要不是在训练中受了重伤,兴许他现在已经在天津踢上甲A联赛了。他实在是太倒霉了,训练场上的一个小土洼就让他躺在病床上整整半年,更倒霉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