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澜哭着往远处跑去,右手捏着帕子捂住嘴,似是想将哭声捂回去,跑了许久,停在河边,蹲下身子,隐忍的哭了起来。
“如澜,十一年了,我看着你从小孩一直到如今花一般的模样,心下十分高兴,就像是吾家有妹初长成的心情。”
“那南公子每年都陪如澜过这彩灯节,又是为何?”
“如澜,你十岁之劫,乃是关乎性命的大劫,我后来才算出此劫可过,只是有些危险,却因我私自处置,而坏了你的劫数。本来度过此劫你此生便是顺风顺水,如今却因为我,将会变得艰难异常。”
“所以,公子这是在补偿吗?”
“如澜,我只能答应你,护你此生安康,其余的,我给不了你。”
如澜哭了许久,也许是哭累了,也许是哭干了,站起身子,摇摇晃晃的往回走。
墨玥往回看了一眼,见南玨与如澜已经往前走了,便从旁边随意拿起一根树枝,在水面上划来划去。
“不是喜欢河里的彩灯吗?怎是这番模样。”
“师父,你真是一点儿都不懂。”
“哦?”
“今日澜姑娘这么漂亮,肯定是想单独跟南玨过这节日,我们两个在那里算怎么回事儿。”
墨玥将手里的树枝扔进水里,站了起来,“师父,为什么南玨看见我穿这身衣服,要特别着重的说似绫罗都拿了出来,似绫罗很珍贵吗?”
墨钰眼神一晃,淡然说道,“不珍贵,似绫罗为为师两年前偶然所得,是鲛人所织,万年才产一匹而已。”
墨玥目瞪口呆,“而已?师父,大手笔啊,你真是太好了。”说着便熊抱着墨钰,一脸开心。
“玥儿开心就好。”
墨玥正高兴的忘乎所以,忽然看见南玨一人向这边走来,赶紧放开墨钰,一溜烟跑向南玨。
“南玨,怎么就你啊,澜姑娘哪?”
“如澜有些事情需要自己想通。”
“什么事情啊?这大半夜的,澜姑娘一个女孩子,你不知道远远的跟着她,这人多手杂的,出了事可怎么好?”
墨玥说的滔滔不绝,却见南玨无半分反应,疑惑道,“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无人应答。
“你不会告诉澜姑娘,你不是人吧?”
无人应答。
“看来我是猜对了,”墨玥用力一拍南玨肩膀,“什么事等寻到澜姑娘,回菁风楼再说。”
墨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