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后,陈情对着安平王整整一个一个晌午,眼看着好不容易安平玩出宫回府,自个正准备好好休息休息,殿外便传来太监淅淅索索的脚步声。
虽然很轻,但是浅眠的他还是不准备睡了。
看着许诺走来过来,“殿外可是有急诏?”
许诺蹲下身子为陈情整理好龙袍上的褶皱,腰带上系好玉佩香囊,才吞温道:“陛下不亮就上早朝,这回正该休息,哪个没眼力见的既然来叨扰您。”
许诺是先帝的亲信,对陈情最是忠心不二。
“快去看看吧,估摸着确实是要事。”
许公公“诶”了一声便走了出去,殿外不是别人就是今儿早上陛下见过的那位,怎么临近午时了还来,莫不是厚颜到还想再此处蹭家的饭不成!
“秦大人。”
秦枢赶紧低头行礼,在许公公面前,除了那几位谁敢妄自尊大。
“公公折煞了。”
着便从袖口中掏出一个装的鼓鼓的精致荷包递了过去,“还请您不要嫌弃。”
许诺挑着个下巴,视若无蓉收下了这份孝敬。
“不知秦大人所来何事呀?”
公鸭般的嗓音,衔着那调调,秦枢起初的汗水抖了抖都成了鸡皮疙瘩。
“公公,大事啊!大事啊!”
许诺也皱起了眉头,将秦枢领了进去。
陈情穿戴好,见许诺领着秦枢进来,便不由的担心,莫不是自个那个表哥出了什么事?
陈情虽是紧张姜岚,但面上依旧不显,云淡风轻地看着刚从母后出抱过来的奏章。
“何事?”
秦枢“噗通”一声,直直地跪了下去。
陈情不免皱起眉头,当真是对表哥动刑呢?竟吓成这样!
秦枢将奏本连同行文一起双手奉上,旁边的许诺立刻上前接过,呈到案前。
半响头上丝毫动静都没有,秦枢的心像是鼓面一般,砰砰砰作响。
最后,秦枢连自己怎么出来的都不知道,到了府衙只见刘步在门口翘首以盼,甚为感动,脚一下子就软了。
“陛下怎么?”
刘钺之强忍着把黏在身上的某人扔出去的冲动,平心静气地问道。
秦枢捧着茶壶就往肚子里灌,灌完了又跑去如厕,半响后才消停下来,坐在椅子上呼呼地喘气。
刘钺之一直跟在秦枢身后,也不恼也不怨,悄悄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